后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韩景涛提着两桶汽油冲进了学校,然后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火灾,十三个孩子,一个老师,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街坊们。
韩景涛也从此消失了。
大部分人认为他死在大火中,因为当时救火时,没人见他跑出来。
也有人说他没有被烧死,因为事后并没发现他的尸体。
总之这件事成了整个村子的噩梦,也是街坊们不愿意提起的痛苦往事。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如果当时刑警们抓走韩景涛,就不会有这场大火了,如果他们不是莫名奇怪拘留了周大善,他们父子也不会惨死,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却成了天大的悲剧。
正是因为如此,整个刘家村四十岁以上的街坊们,都不欢迎“穿制服,戴大盖帽”的,渐渐的这成了“村风”。
“对!对!这些事我大概也知道。”说到这里,胡国峰附和道。
秦新鹏终于明白了,为啥一进村,当他提起自己是派出所的,是和刘增富一起来的,街坊们态度顿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周大叔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塞到嘴里,然后准备划一根火柴点燃,谁知道手抖得厉害,根本点不着。
胡国峰赶紧掏出手机帮忙。
能看得出,第一口烟,周老头是牟足劲儿吸的,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人随之平静了些。
“当年的事其实有很多疑点,其实在放火之前韩景涛并没有直接害过谁,据说还时不时上山去烧纸祭拜,为村子祈福。”
“还有这事?”
胡国锋显然没有听过。
“自从周家出了事,韩景涛上山烧纸,为村子祈福的事就不再符合主流说法,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胡国峰挠了挠头皮,疑惑地问:“周叔,你说的这些我大概也知道,可是和你老选择……选择过现在的生活好像没关系啊!”
周老头脸上闪过个奇怪的表情。
“国锋啊!你也知道我和周国杰家是本家,虽说已经过了‘五伏’,可毕竟……抡起来,周伟强是我堂兄。”
“可这又怎样?周家有钱,这是人家赚的,你老虽说干了几十年村长,也从没假公济私,帮他们,再说——我说实话啊!他们家的钱不是几个村长帮忙就能能赚到的。”
周老头一声冷哼:“君子爱财,还是应取之有道啊!”
秦新鹏急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