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的马屁险些让宇文君噎着了。
汪岩话锋一转说道:“王博野给家里留了一块银子后就离开了村子,王振倒是无所谓,可把王博野的母亲给急坏了。”
“莫非这也是公子的安排。”
妇道人家担忧儿子是正常的,只是王博野在快要过年的时候突然离开了,母亲担忧儿子气不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汪岩来询问此事,无非是想在宇文君这里求一个心安,顺带给王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宇文君说道:“私底下告诉王博野的母亲,就说我给她儿子指点了一条明路,可能会吃苦,三五年之内,王博野不一定能回来看望她。”
“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勿要担心。”
汪岩心里一沉,三五年不能看见自己的儿子,这对于一个爱儿子的母亲而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宇文君补充了一句说道:“就无需给王振说明了,王振心性已定,观念是不会改变的,本质上,王振其实也不喜欢自己的儿子。”
汪岩狐疑问道:“这都能看出来?”
宇文君怪异笑道:“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虚荣心自己的面子里,走不出来的。”
“除非是遇到了生死难关,亦或是大风大浪,才有一定的可能幡然醒悟。”
“王振这辈子不会遇到生死难关,也没有能力与机会去经历大风大浪。”
汪岩心里有数了,他没有多问宇文君到底给王博野指点了怎样的一条明路,更不会在这里主动开口让宇文君给自己的儿子也指点一条明路。
心里有这样的侥幸心理是真的,可自己的儿子才多大,就算是指引了一条明路,以汪深目前的年纪也把握不住。
“知晓了,公子早些休息。”汪岩微鞠一躬徐徐退下。
接下来数日时间,宇文君始终都在草地学堂,孩子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尽情提问,便是偷学的大人有何不懂之处,也一并跟着提问。
答疑解惑,传道授业,任由大雪纷飞,草地学堂周围的大火始终都没熄灭过。
宇文君这几日过的很充实,顺带也将进入承圣巅峰的喜悦冲淡了不少,宇文君不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可若涉及到了自己的境界修为,若有机会超越当下的自己,宇文君其实比谁都狠,更多的是对自己狠。
腊月二十七,太平县的县令王忠带着一辆马车和几位随从迎接宇文君返回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