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和液压钳进行拆解,用小型柴油发电机作为动力,用卷扬机将拆解下来的部件一件一件的从地铁隧道中拉走。
这一过程中,他负责在前头拆,珍妮负责在后头操控机器,至于拆解现场的各种惨状,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至少珍妮在哭过几次后也就不再哭了,慢慢的不坚强也要变得坚强起来。
八节扭曲的车厢堵在隧道里,对两人来说,工程量实在太大。周青峰忙的都没空吃喝,八号一天,九号一天,直到十号晚上,他才听到一阵剧烈的敲击声从前方传来。
“嗨,嗨,嗨!维克多,维克多,是你吗?是你吗?”屠夫的声音从隧道缝隙中传了出来。已经过了四天,就连这个大块头也没了开始时的豪气,他大声的呼喊,满满都是欢喜和激动。
“是我,是我,别再敲了。我马上救你们出来。”八节车厢还剩下最后一节,周青峰在这四天里也累的不轻。他使用的电锯都坏了两台,液压钳报废了四柄,卷扬机的钢索还出过一次问题,差点要了珍妮的命。
嗤嗤作响的电锯声还在继续,每切割下一块部件,就有珍妮将后方操控卷扬机拉走。周青峰能听到隧道对面响起越来越嘈杂的动静,听起来像是无数人正在云集。
卡特琳娜似乎在大声呼喊维持秩序,为此甚至不惜开枪告警。这个凶悍的女人显然也在这几天吃够了苦头,听她的声音都显得沙哑而低落。
但最后一块障碍在周青峰手里被切割开,他关闭强光手电,折断几根荧光棒作为照明,就看到他面前站在一片拥挤的人群,这些人一个个虚弱的走路都轻飘飘,神情就跟孤魂野鬼一样呆滞。
看着这些被困了整整四到七天才得救的人,同样累到快虚脱的周青峰一阵苦笑道:“各位,有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祝贺你们从地狱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