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传来了一声,“关系,以后有机会。”
她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像是一层捉不住的纱,可语调是轻快的,饱含着母亲式的宽容。
那双手怜爱、眷恋地抚着童泠泠的脸,每一根手指都尽可能地贴在童泠泠的脸上。
仔细一看,才发,这双手不是十根手指,而是八根——
女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空空『荡』『荡』,留有一处齐根的伤痕。
她想再『摸』『摸』童泠泠,身后的两名男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他们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拖进房内,童泠泠猛地抬眸,她朝前爬了两步,骤然嘶吼出声——“妈妈!”
女人有反抗,有尖叫,像是一条腐败破烂的棉絮,轻而易举地被扯入其中。
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了一阵东西落地的声响,随后,男人们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童泠泠立刻爬进了竹帘内,她脸上淌着泪,扑入女人地怀里,咬着牙战栗哭泣,无声地哭泣。
女人抬手,『摸』了『摸』童泠泠的鬓发。
她躺在地上,半靠着墙壁,虚弱地了,重复着先前的句子,“关系,以后有机会……”
在她的身旁,一根鲜血淋漓的无名指在竹席上微微晃动,『露』着根部的森森白骨,尚有余温。
妈妈触碰女儿的手指,于是只剩下了七根。
男人们有关门,房门大开,可阳光却投『射』在距离她们很远很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