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娇声道,“什么?晚上六点?那做完一整套得什么时候了,可是有宵禁的,要早上九点。十一点——开什么玩,那吃不吃午饭了?下午?下午更不行了,下午约了做头发的……不是跟你说了三点钟要买衣服的么,就要早上九点。”
宓茶将『奶』茶放在桌上,等着柳凌荫挂掉电话后问了她一声,“凌荫,你明天很忙吗?”
“当然——”柳凌荫拔高了声调,“这可是全国大赛,就一天准备时间,那哪儿够。”
宓茶懂,“什么就一天?”她们不是训练了一个月吗。
“打扮啊,什么一天。”柳凌荫皱了皱鼻子,面前倒扣着一张镜子,她刚刚审视完自己的脸。
这脸看得她心烦,明天之前她都不想再照镜子。
“你想想,全国十八岁的女的都集中在了一起,所有媒体都在场,连总统都在,要是顶着这张脸出去,上场就先被她们瞧扁了。”
“觉得在的你很好呀。”
柳凌荫啧了一声,上手揪住了宓茶脸上的肉往外扯,上上下下地翻看她,“这牧师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你和去之前一个肤『色』?”
“有。”宓茶护着自己的脸,不让柳凌荫揪,“变黄了很多。”
“那行,那正好明天大家一起去。”柳凌荫松开宓茶,反手指了指身后的墙壁,“刚刚慕一颜来找过了,她要去牧师院,不差你们两个。”
说罢她又对着厕所里喊了一声,“严煦你去!”
“不去了,”严煦在里面洗澡,声音从淋浴声中传出,“要在宿舍里看书。”
“看什么看,”柳凌荫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叩了叩门,抱着胸在外面和她对话,“你本来就瘦得脱相,以前好歹皮肤白,白骨精勉强算是个美女,在都成什么样了,又黑又黄又瘦,你想成为二个付芝忆吗,你要是这幅模样上台,站在你旁边都堵得慌。”
“不用,”严煦软硬不吃,“这样就很好。”
“算请你的。”
“真的不用。”
“那算求你的!”
严煦洗完了澡,打开了浴室的门,从里面出来。
她肩上搭着一块『毛』巾,黑发沾了水,如同一块墨散了在背后。她对上了门口的柳凌荫,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外表?们是去比赛的,不是去走秀。”
“呦呵,”柳凌荫了,“得了吧,几百个女高中凑在一起,比赛全球直播,你真以为她们只是去比赛的?告诉你,往每一届都有娱乐司在里面挑人的,‘能力者美少女’,那可比普通选秀出身的偶像人气高多了。”
严煦抓起洗手台边上的眼镜戴上,对着镜子吹头发,“那是人家的事,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就是在做好们自己。”柳凌荫上前,捻起了严煦的一蹙发尾,啧了一声,“一根都分叉成七根了,别说做好自己,先把你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