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俞故笙出钱出力,布置好了一切,差点儿死在总理派去的人手上,就是为了能迷惑住总理,令对方放松警惕,好让他一击即中,彻底进占、控制南京内阁。谁知道他成功了之后居然翻脸不认人,还想要杀故笙!简直下作!”
金穗心一路都很安静的听着萧佳容说话,听到这里,她掐着虎口的手不由的一缩,指甲刮疼了掌心软肉。
她始终不敢问,俞故笙现在究竟怎么样,“差点儿死在总理派去的人手上”几个字,已让她既惶恐不安,又感激老天。总算,他还活着的是不是?
萧佳容看金穗心虽不说话,那张小脸却白到了极致,盈盈大眼中满是水雾,偏不肯掉一滴下来。
她不由得伸手过去,把金穗心往怀里抱了一抱,那狰狞的面上有一点儿笑容:“以前,我总觉得他虽对我好,可人却是冷冰冰的。我不满足他待我的好,总想要他对我更好,我想要他对我更热情。可是现在跳出来看,才发现,其实他对每一个人都那样,他是一个讲道义的人,他之所以对我们好,因为他做了一个承诺,他就必须去实行那一个承诺。这样一个人,谁能不在心里偷偷的喜爱他?可真是因为他好,人人都喜爱他,便叫深陷其中的人都感到痛苦。我是这样,柳方萍也是这样。”
金穗心沉默着不说话,她不晓得说什么。萧佳容说得没有错,他对谁都好,许他只是因为道义,因为承诺,可对于深陷其中的女子,却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她轻轻道:“是我们贪心了。”
她不说你,也不说她,而说“我们”。是,她又何尝不贪心。一早就晓得他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可最终,却还是因他为了旁的女子冷落她,而伤心难过。
“是,要不贪心,许咱们眼下都好好在内院里待着,何必吃这样的苦?”
萧佳容抬手,在眼角揩了一把。
她看向金穗心:“不过,我倒并不觉得好后悔。要不是这样一遭,我也不晓得谁待我真心。我也不会晓得,我可以当自己人生里的一个主人翁,而不是存活在那样枯乏的争夺,一天天看着自己会变成怎样心狠手辣的恶魔。”
深深吸了口气,萧佳容道:“我算好的,要像了柳方萍,真的是到死都不晓得自己错了。”
他们两人正说着话,前边来了一队人,把他们拦住:“你们哪儿来的?去哪里?这个村子里有反动派!知不知道!”
阿七就要顶上去。被金穗心拉住。
萧佳容掩唇咳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