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季修年察觉到这一次会面,自己在俞故笙面前似乎也少了话语权。这倒并没有感到什么不甘心,他自己晓得自己这一次办事情多么的令俞故笙感到失望,他自己也是因此而感到失望罢了。
季修年犹豫着要提议俞故笙再到外边去等一等消息,俞故笙忽然把他用力一推,走到那窗户边上,一把将窗户打开,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于是,他就在底下火车轮子的中间,看到了被打晕,用被子包裹住的金穗心。旁边还有一只皮鞋,很可见是带了金穗心的人被逼到走投无路,见着不好,只能自己抢先一步逃走。把金穗心留在火车底下,等俞故笙等人走了之后,再回来把人带走。却没有想到俞故笙瞥见那并没有关严实的车窗,想到了这一点。
季修年站在窗边上看到俞故笙把人抱出来,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俞故笙抱着金穗心回到火车上,金穗心体内被注射了一种昏睡的药物,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季修年跟俞故笙就坐在季修年的包间里,两人面对面互相望着。
俞故笙的视线锐利又幽暗深沉,其中可以看到的,是对季修年这接连失去水准的能力而生出来的失望。
季修年没有什么好替自己反驳的,可他还是不愿柳方萍就此背负上了与日本人勾结的罪名。
他道:“这一次是我太疏忽。”
俞故笙没有多说他,半转过视线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咱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有多少凶险,哪一次疏忽都可能丢掉性命。你现在跟我说太疏忽。”
俞故笙蹙眉看向季修年:“我一向相信你的为人跟能力,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叫我失望。自作主张、不明是非、受人蛊惑,修年,你要我怎样再用你?”
季修年眼中的光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你对方萍多年情义不变,我晓得了。”
他摆了摆手:“等阿坤回来,你将你手里的事情跟他交接一交接。”
季修年没有说什么,他应了一声“是”,要退出去。
俞故笙把他叫做:“是不是到现在,你仍旧相信方萍跟从前一样,没变?”
季修年垂下了眼眸:“我知道她变了,在上海时,我就知道她变了许多。可她怎么改变,她对你的心意没有变过。笙哥,我说这话不应该,可是,看到她跟着你多年,帮过你许多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够给她一个善终。”
俞故笙静默的看着季修年,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