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上几个月,肚子就大了,这些有腰身的衣裳都不能再穿。不知怎的,在有一点儿失落时,更有一点儿喜悦之感。这大约就是一个女子将要从妙龄少女到孕育为人母的微妙心境了。
俞故笙下午回来得挺早,宴会在夜晚的八点钟开始,他们要稍微收拾一番,还得去跟程阁老见上一面,就当是道别了。
见过程阁老,他们就会一道前往宴会场,金穗心换上衣裳,准备跟俞故笙出发。
俞故笙在楼底下接了一通电话,不知道是哪里打过来的,他提着话筒听对方说话,脸上有凝肃的神色,眉头也皱得很紧。
应一声,道:“不要跟我说好不好办,我只要你办得到!”
说完,把电话一挂,转过身来预备接着等金穗心。
然而他一回头,却见着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立在旋梯旁朝着他微微的笑。
面庞如玉,肤白胜雪。剔透得像是个水晶冰雕的漂亮人儿。那微微一笑之中,有一些些的揶揄,更有柔柔的温情。她一双水波潋滟般的眸只落在他身上,令人仿佛置身在春暖水潭之中,周身的舒畅,通体的安宁。不由的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喜悦来,那喜悦渐渐发芽成长,转瞬间就如藤蔓,占据了他整片荒芜的心海。
俞故笙三两步上前,薄唇抿着微笑,眼睛直勾勾打量着她。
金穗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说什么,他握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
“我太太天下难得。”
她一笑,故意问:“难得什么?”
他瞧着她眼里的一点点狡黠,低下来,在她耳边哑声道:“难得契合我心。”
金穗心抿唇一笑,手在他掌心挣了挣:“不正经。”
俞故笙贴了贴她雪嫩的脸颊,语声呢喃:“对着自己的太太,太正经了该打。”
外边阿坤一头撞进来,没想到竟然见着这么一副场景,忙不迭要扭头再往外走。
金穗心瞧见,忙在俞故笙掌心里挠了挠。
俞故笙顺着她视线望过去,阿坤正好要往外躲呢!
俞故笙沉了嗓子:“回来!”
阿坤转过来,朝着俞故笙“嘿嘿”的笑了一声,喊了声“笙哥”。
又看向金穗心,恭恭敬敬叫了声“太太”。
金穗心点了点头,因晓得阿坤进来必然是找俞故笙说事情,就道:“我楼上去拿包,你们聊。”
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