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害俞先生受委屈了是不是?”
她说着就往那床上一趟,开叉的旗袍一侧撩上去,白嫩嫩的腿就露了出来。
跟着一道过来的医生瞧了一眼,忙别开头去,拿了放着药水和棉纱布的盆子往床边上走。
俞故笙过去拿了那吊瓶,道:“回病房。”
对着余小凤一点头,算是跟她打过招呼,胳膊一揽,就搂着金穗心往外边走。
余小凤挑着丹凤眼唇角弯弯,忽膝上焦灼的疼,她猛抽了口气,要发火的,然而那动人的丹凤眼一挑,却只是软着声调跟十分紧张的年轻医生笑道:“医生,你可要小心一点儿,我怕疼的。”
红唇翘着,风情得很。
那年轻医生显然是个没有见识过这样场景的,额头上虚虚的汗都冒了出来。连声“哎”着,更加轻柔小心。
金穗心被俞故笙带着快步回了病房,正好点滴也快要完了,俞故笙抓了外边走廊上一个护士进来,帮金穗心把吊瓶的针给拔了。
两个人虽然同在一间房里,但是,原本各自心里就都揣着一点儿欲说不得跟窒闷,现在又因为余小凤,两人又起了不同的心思。
俞故笙是想,那样一个风尘女子,眼角眉梢都是挑逗的意思,她明着对他是抱有某种不轨企图的。可是你金穗心瞧在眼里,不但没有一点儿不欢喜的表示,反而是似乎对于他待那女人的态度还有一点儿微词。难道你是想要自己的丈夫叫旁人给勾搭了去?这就说明在你金穗心的心中,是不在乎自己先生的,更是没有他在心中的。
而金穗心却想的是,我千里迢迢的来寻你,抱着这样多的不确定,又是死里逃生而来的。你不但没有一点儿主动问起,来关心一关心的意思,反而对着送自己一路北上的伙伴那样冷淡不客气的模样,难道说,他是真的不想要她来北平?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她所想的那样重要,没有他口头上说的要紧,也许始终是比不上萧佳容等人的,那么她这样孤注一掷的北上,究竟意义何在呢?
金穗心是越想越感到忐忑不安,也感到伤心难过。她原本就知道,在这一场婚姻里,如果他们始终只是一对表面上的夫妻,只要她守着不陷进去,那么再怎样,也伤害不到哪里去。身体的伤总是能够痊愈的。落到眼下这样伤心剜心的痛,她还能怎样走下去?她还能怎样跟他说?
替金穗心把吊瓶针的护士见着气氛不对,想试着跟那身姿挺拔的男人劝上两句,叫他稍微让一让病患,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