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说。
“回你房里待着去!”说罢,小兰不再管她,起身就往金穗心房间来。
金穗心正当因与金奕鉴一番缠斗下来,感到十分疲惫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她要起身,一只手握着胳膊,却觉得身体里突然的没了力气,怎么都站不起来。她扶着突然发疼的额头,出声道:“进来。”
小兰推门进来,见金穗心一手支撑在桌面上,似乎不大舒服。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赶忙上前来啊扶她:“太太哪里不舒服?”
金穗心摇了摇头,可又说不出“不舒服”那三个字来。
小兰道:“我扶太太到里边儿去休息。”
金穗心点头,就着小兰的手往里边屋子来。
她梳妆台边上的架子上放了一瓶季修年送过来的香水,说是法国新出来的香味。季修年说对金穗心近段时间晚上总是做噩梦有点儿好处的。让小兰他们没事儿的时候就往金穗心房间里多喷一喷。
小兰记着,进来就拿香水瓶子朝着半空中喷了一下。
金穗心闻着那并不醒目的香气,坐在梳妆台边上好一会儿,身体里那很难说的明白的类似于麻痒的啃噬之感渐渐的就消失了。脸上的气色也恢复了一些。
小兰问道:“太太现在觉得好一点儿了?”
金穗心点头,视线往那小兰刚才拿的香水瓶看过去:“这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兰道:“是季先生拿过来的,说刚从法国来,就从百货公司拿了一瓶给太太用,算是当跟太太赔不是了。”
除了那天在院子里,金穗心跟季修年没有什么往来。她心里虽然多少能够猜到那天是季修年有意让她看到俞故笙怎样处置底下的人,对季修年有了一点儿戒备之心,然而她转念一想,季修年跟在俞故笙身边许多年,自己只是刚嫁过来不就,既然俞故笙和季修年是多年的兄弟,对于她这样一个贸然闯入的人,当然是也同样存着一点儿戒备的。他故意让她看到俞故笙的手段,大约是有点儿想要威吓她的意思,也不是不可能。
金穗心再度看了看那瓶香水,想季修年应是见着她因为那件事而吓着了,所以送一瓶香水来做一个表面文章。
便没有再多过问,只看了小兰道:“找我什么事?”
小兰迟疑了一下:“我跟何妈担心太太受委屈。”
金穗心不禁笑了,看着小兰的目光也柔和起来:“我怎么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