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听说了,我就好直接与你谈下面的话。你要是没听说,我就要先跟你说一回金府的事。你多心什么?”
柳方萍马上道:“你说我多心,我总听着像是你在多心我。”
俞故笙把手一抬,意思是在这一个“多心”的问题上打住。
柳方萍也很识趣的掠过这一段不再发表。
俞故笙将金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她跟使馆、南洋方向的人都有一定的认识,对于我们的生意必有帮助。只是这帮助到什么地步,还要考量。”
“为什么要考量呢?”柳方萍道,“既然可用,就用。虽是俞太太,可如今讲究新思想,新风尚,女子也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道理。除非是你舍不得。”
俞故笙眉头紧蹙:“你怎么也说起俏皮话来!”
柳方萍看他面容紧皱,很是严肃,心里不是滋味。刚才的确是她吃味,一时口快说了那句话出来。只是看他的神情,哪里像是为了生意的事情烦愁?明明是见着金穗心抛头露面,又遭人惦记,心里不痛快罢了。偏还要找出一点借口来。
柳方萍掩下心中不快,说道:“这一句话算是我说错了。可我的意思并没有错的。我听说金穗心的父亲在南洋时,跟那样的李家很有往来。如果这个李琮真是李家的三少爷,对我们是有百利无一害的。穗心是已经嫁了你的,你也该给她一点放心,过去不论怎样,都过去了,不是吗?”
俞故笙看着她:“你真这样认为?”
柳方萍笑道:“我何必要说假话?自然是真的。你对滴翠苑也不要太严苛了,她年纪到底还小。”
俞故笙哼了一声:“她这个年纪,我持着枪在跟人抢码头了!”
“自然是不能和你比的。”
柳方萍笑着一只手抚在他肩上,眼神也暧昧起来:“夜已很深了,你不歇一会儿吗?”
俞故笙看向她,柳方萍越发笑得脸若春桃,眼波横流。一双碧藕,在灯光下莹光诱人。
俞故笙望着她的眸色一深,起身,抱了她往内室里走。
滴翠苑里,金穗心刚回来,惠香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报告:“听说先生去了折梅舍!哎呀太太!这样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让给别人了?”
金穗心一脸的不高兴,一只手支着下巴,把发上的卡子拿下来放到桌面上,转首看向惠香:“那你想我怎么做?去折梅舍把人抢回来?”
她舌尖上一句“谁稀罕”,在瞥见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