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鼻端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轻嗤,乜斜的眼似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金穗心振作精神,努力维持镇定,慢慢往下说:“我阿玛在南洋识得不少有识之士,更有许多实业家,我打小跟着阿玛在外游历,也识得这些叔伯,如今东洋人要想在各国眼皮子底下来国内搜刮,总要走一个表面的正道。南洋跟我国内民、政都有往来,自然是一个好去处。在这一点,我或许可以帮上你一点忙。”
俞故笙嘴角浅淡的笑不减,他摆手,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且不管他是怎样的主意,金穗心既开了这个口,便一鼓作气往下道:“至于我八叔那里,你想要我看的,我看到的,想要我知道的,我也明了了。如我从前所说,他们一家子即便死光了,我也不在意。”
“所以?”
俞故笙两手环抱起来,轻薄的看着她:“你是要当我的女刺客,还是当我的女参谋?”
金穗心未在意他的奚落。一旦把话说出口,心反而沉下来。横竖她在他面前摊了牌,至于他要做怎样的决断,她静待着。他要不信,不过如阿九一样下场,没有比这更糟的。
“女刺客,我没有那样的能耐。女参谋,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想跟俞先生做一桩买卖。”
金穗心眸中跃动着光,她紧紧的望着他:“奕鉴手里有我最要紧的一个人,能不能保住他,就在你。”
俞故笙听到“最要紧”三个字,面色显的不好看。莫说女人有直觉,男人同样也有。她一说,俞故笙当即猜到那必定是一个男子。然而他向是不大喜怒现形的,只眸色略暗了几分,停了停,反问:“你要我帮你去要人?”
他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念头,她要敢说“是”,他立马就枪毙了那“最要紧的人”。反了她的天,竟敢给他俞故笙戴绿帽子!按在胳膊弯下指骨活动得有轻微声响,他胸膛里的气在不停不停来回蹿。
想到弟弟敏杰,金穗心难受起来,那爱怜与自责,自苦的模样看得俞故笙又是一阵的不痛快。
她是全然未知俞故笙的心思,缓了缓情绪,摇头,道:“这倒不必。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一点忙。”
俞故笙眉头紧蹙起来。
金穗心也觉敏杰的事没有必要隐瞒他,正要开口告诉。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俞故笙情绪不大好,顿喝了一声。
外边敲门的声响便弱了下来,来传话的人声音也微弱了不少:“萧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