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郝仁没报多大希望,但伊戈尔竟然还真点了点头:“……一个神秘人,住在圣彼得堡,应该是你所说的那人的后裔。”
郝仁有些意外:“神秘人?”
“三百年来,安德烈家族始终与另外一个隐士家族有着断断续续的联系,”伊戈尔抓了抓胸前的纽扣,这似乎是他思索问题或者略有紧张时的习惯动作,“我们不清楚对方的实际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他们贫穷还是富裕,这种断断续续的联系是从祖辈那里一直流传下来的,我们交换一些零星近况,比如家族成员是否健康,某种‘黑暗力量’是否有失控的征兆……除此之外不敢多说。信件很隐晦,有时候甚至我们自己都不是很确定信件的内容——这是为了防止触动恶灵诅咒。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对方都只会派一个代表和安德烈家族交流信函,我们对那个隐世家族所知的一切也都仅限于那一个人,所以我说是‘一个’神秘人。”
“为什么这么麻烦?”南宫五月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正面接触?既然都是魔女仆役的后代,完全不用互相搞的这么隐秘吧?”
“他们也受到另一个诅咒的困扰,或许与他们的诅咒内容有关,”伊戈尔摊摊手,“这是祖辈留下来的习惯,尽管我们各自的祖先在三百年前共事,但在那个可怕的诅咒生效之后,我们的先辈们选择了互相隔离开,在这之后的后人不知道原因,只是谨慎照办而已。有恶灵在头上压着,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随后伊戈尔从附近的另一个小房间里取来了一大堆信件:“这就是我们交流的东西。”
现在古堡中的恶灵已经被驱逐,伊戈尔终于不怕这些东西会触怒什么邪恶力量了。
那些信件被精心保管,新旧不一,从纸张泛黄风化的程度可以看出它们来自跨度极大的多个年代。最陈旧的信纸上甚至可以看到叶卡捷琳娜时期的纹章。郝仁随便从里面抽出一封,发现上面是晦涩难懂的暗语和隐喻:“……远方友人,我处近况稳定,黑暗的声音不曾离开,但也不曾从噩梦弥漫到外面。今年比往年更加艰难,北地的风中带着不详的气息,家中后辈中有两个可能无法挺过今年冬天:他们的躯壳正在逐渐变空,一种难以言喻的黑暗正在取代他们的灵魂,或许下个月我就不敢确定他们的皮囊下是否还是他们自己了……”
郝仁又抽出一封,它写于十几年前,看上去是从圣彼得堡寄来的:“……致远方友人,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是奥古斯特,代替我的父亲与您继续联系。我的父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