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多少对城堡里的情况有点顾虑吧,而且一个已经塌成这样的废墟,谁敢随便进去,”薇薇安说着,抬头看看月亮,“月光正在被云层挡住,如果真有死灵,应该就是这个时机。”
此话一出,郝仁顿时紧张起来,然而不远处的那些“捉鬼专业户”们却好像仍懵然无知,那些拿着奇奇怪怪的探测器,穿着古怪衣袍的鬼粉(鬼魂粉丝,这词没错吧?)三三两两地聚拢在帐篷或者大车的灯光前,有的大声说笑有的则在神秘兮兮地小声交谈,还有的干脆铺开了野餐布,邀请三两个熟人连吃带喝起来。夜已深却无一人显得疲惫,仿佛一群夜行动物,只是这气氛与其说是驱邪作战倒不如说是化装舞会,跟南宫一起拼车过来的那个欧洲大汉这时候已经自来熟地跟几个醉鬼勾搭到一块去了。
而开车带着南宫等人过来的旅馆老板安格斯看上去好像不愿意搀和这些“专业人士”的深夜派对,胖大叔跟南宫说了几句话,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车上,随后发动汽车离开了这片小小的露营地,看样子南宫他们只要求安格斯把自己带过来,今天晚上没想着回去。
在一众群魔乱舞的灵异爱好者中间,南宫和那个印度僧侣成了最醒目的两个人:他们没有去最热闹的帐篷前跟其他人一起吹牛,也没有拿着什么奇奇怪怪的灵体探测器对着城堡方向猛拍,附近有几个正在喝酒的、穿戴仿佛中世纪炼金师一样的“捉鬼人”大声招呼着他俩过去一起喝酒,南宫和那个印度僧侣也充耳不闻,他们只是各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检查起自己的工具来。
南宫打开了自己随身的黑色提箱,从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小手弩,这手弩与其说是兵器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其体积让人很怀疑这东西究竟能有多大杀伤力,南宫将手弩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随后从提箱中取出一根绑着许多银色小箭的黑布条缠在腰间,最后又从箱子的夹层里摸出一个仿佛拍戏道具一般的单片眼镜戴在脸上,这便是做好了某种准备。
而他旁边的印度僧侣则从那花花绿绿的长袍中摸出了盛装着香料的小壶,不断将一些香料撒在自己身上和周围的地面上,神情郑重,嘴里念念有词,完全不像周围那些举止浮躁而且装备可笑的灵异爱好者,甚至单从脸上表情和气质的沉稳程度上,这个干瘦干瘦的印度僧侣比南宫还要像是一个正版的猎魔人——郝仁的视线几乎完全落在这个僧侣身上,他从后者身上感觉到一种隐晦的高手气质。
但这种高手气质明显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