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都忘了吗?”
“在我们的家乡,那些公子哥整日里就知道喝酒玩女儿,鱼肉乡里,纵奴伤人。还不时强抢我等机缘,动辄打骂。”
“他们,简直就是大陆蛀虫,大千之耻。”
“还有,要我说那牧尘就是个伪君子。”
“明明他有那么多灵兽精魄,为何只愿意拿这点出来,莫非他眼中,那位友人只值这点积分?”
一回忆起童年的屈辱经历,干瘦男子就变得愈发激动。
高大男子张了张嘴巴,几次试图反驳,都未能成功。
荣哥,你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家中士绅豪强伤人,与一无辜路人何干?
旁人财物再多,也不是我们的。
心中有怨,也不该波及旁人,置人命于不顾。
毕竟,人命关天呐。
吾等出身贫寒,更该奋起直追,而非自怨自艾。
兄弟,你彻底变了啊,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哈哈哈,要我说,这牧尘就是头笨驴。”
“我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被我耍得团团转......”
这边,干瘦男子的神情愈发得意,语序混乱。
翻来覆去,皆是那一套歪理邪说。
乍一听,很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
高大男子望着自己愈发陌生的发小,敷衍地跟着笑。
实则,心中已生退意。
明日...明日便离去吧,和他继续待下去,实乃取祸之道。
“你们在笑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起。
——
高大男子心中无鬼还好些,不过身躯紧绷。
干瘦男子刚犯下亏心事,吓得猛然一个机灵,面色惨白,似是壮胆般朝黑暗大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看似极端强硬的咆哮下,却透露出一丝丝的虚弱。
“哗啦!”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点燃引火之物,光亮泛起。
两人顺着光亮望去,只见距离二人不过四五丈远处,一颗大如磨盘的古朴青石上,安静地坐着一道身影。
正是此前离开多时的牧尘。
他手持火折子,端坐着在大青石上,身形瘦削,目光平静,姿态雍容,缓缓开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