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和婪婴相邻而坐。
曾经的竞争对手,年轻时地狱界最锋芒毕露的两个人,如今已是磨平棱角,变得心平气和。他们碰杯对饮,或闲聊昔日种种,或表露征战宇外的意愿。
他们不甘平凡,认为去到宇外,或可找到属于自己的始祖路。
魂不守舍的血屠,也坐在这一桌,苦思师兄会如何收拾他,因此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
直到阎折仙到来,为他们一一斟酒。
缺、婪婴也都通了人情世故,神妃斟酒,哪敢坐着?
二人与血屠一起连忙站起身。
“我们那一届狩天大宴,还活下来的,一半在婚典礼场的三尺高台上,一半就在这里了!折仙敬诸位,敬曾经,也敬五叔,敬罗生天敬数十万年来的所有逝者,敬我们曾经争拼过的那个时代”
阎折仙先饮而尽,有巾帼豪爽之气概。
三人跟着一杯喝下。
忽的,血屠想到什么:“不对,阎无神不也是我们那一届的,他怎么没有来?”
血屠觉得问题出在阎无神身上。
他分明答应要前来帮忙掩盖天机,牵制师兄,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缺道:“说到这个,我也很是奇怪。天姥似乎也没有前来,就算始祖要闭关养伤,大帝婚典怎么也要降下一道投影分身吧?”
“呼!”
一阵清寒的风,携淡淡雾气,吹进本源神殿。
随后,进入婚典会场所在的小天地。
这一瞬,在场不少神灵都生出感应,放下手中酒杯。
随风而来的雾气,在飘飞的过程中,逐渐凝化成一尊尊半透明的雾态身影。
这些雾鬼,身穿形制怪异的异域铠甲,走路整齐划一,轻松穿过本源神殿中的一切阵法、规则、秩序
一切防御禁制形同虚设!
走在最前方的雾鬼,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者,干枯似骨的双手,捧一只尺长的骨匣。他第一个出现在婚典会场中,嘴里发出与现场喜庆氛围格格不入的嘶哑笑声。
热闹欢笑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齐盯过去。
没有人知道来者是谁。
但,谁都看得出来者不善。
张若尘早有感应,目光轻飘飘的投望过去。
这天地间能够让他动容的人和事,已经不多了!
但站在他身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