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运一直觉得这里奇怪,不过从没细想,他面露困惑,问伏渊道:“那我怎么会一醒来就是一千年后了?这是不是投胎转世?可我记忆还在啊。”
“陛下是真龙天子,和常人不同。”
“哦,这倒也说得过去,”韩运算是信服了这个说法,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玄著,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韩运就屏住了呼吸,他当然不肯相信毒酒是伏渊派人送来的,可他顾忌着什么,一直不敢问。直到今天,两人的君臣关系变得更亲密了,韩运才在这样一个静谧的雪夜里问出来。
只要伏渊说不是,那肯定就不是。
韩运很相信他。
伏渊幽深的目光望着他道:“陛下可还记得敌国质子?”
那天是满月,是他最容易露出本来面目,现出原形的一天,伏渊不在京城,如果他在,定然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是他?”韩运微微睁大了眼,先帝在位时,天下四分五裂,诸侯割据,这位敌国质子,还跟韩运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也有几分相似。因为韩运即位以后,国师用铁血手段镇压了诸侯国,当时怕这位年少的质子回去造反,便一直将他留在宫里。
韩运兄弟都对他有敌意,唯有这位质子小王爷,比他的兄弟们还要好上一些,韩运有时候也会召见他,跟他下一局棋,还在宫里给他安排了差事。
没想到终究是养虎为患了。
不过韩运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饮下那杯毒酒,其实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少则半年,多则两三年,早晚逃不掉一个死字。
追根刨底,质子会毒死他,是冤冤相报。
得知了真相,韩运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伏渊说的,他都肯信,他也不想去追究质子是怎么跟他的侍女勾搭上的,问伏渊:“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伏渊以平静的口吻道:“畏罪自杀了。”他那时不在京城,但韩运一出事,他立刻有所察觉。那天晚上伏渊回去后,血洗皇宫,质子当然也难逃他毒手。他封锁消息,下葬了韩运,后来,就像史书上说的那样,他消失了。
韩运的死因,也被掩盖住了事实真相。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没死,皇帝也没死,两人躺在一个棺材里,等待漫长岁月流逝,等待一个重新醒来的契机。
一问清楚,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很高兴地说着早就过时了的情话:“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