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装饰朴素,但在朴素中带了一些淡雅。
翠绿色的帷幔,黑红色的房梁,几排蒲团整齐放置,在画堂正中有一龙纹熏香炉,此时正袅袅升着青烟,在熏香炉后面三四米处,有一绿色翠树屏风,屏风后面则有翠竹摇曳,假山流水之声不绝于耳。
遍目都是绿色,到处都十分寂静。
人在这种环境下学习,恐怕心境也会舒坦起来了。
到画堂殿外,小宫女便对着王生轻轻行礼。
“小郎君,殿下就在堂中。”
王生点了点头,对着小宫女颔首致意,将脚下的木履脱下,只剩一层袜子一般的白娟裹脚。
踏入画堂,王生穿过门口的屏风,王生也见到了当今太子司马遹。
司马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袭白衣胜雪,光是跪坐着,便不敢让人小觑。
难怪晋武帝司马炎看重司马遹,光是这卖相,便不得不让司马炎看重了。
晋朝尚白,王生见过江统王敦这些人,都是经常穿白衣的。
可能是白衣穿起来更像清新脱俗?
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脑后,王生对司马遹行了一正规拜礼:
直立,举手加额如揖礼,鞠躬九十度,然后直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然后直起上身,同时手随着齐眉……平身时,两手齐眉,起身,直立后手放下。
这一套礼仪王生演练多遍,现在施展出来更是说不出的熟悉,一番操作如教科书一般。
司马遹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看着王生,眼里有许多好奇的神色。
“本宫听说你是寒素出身?”
王生轻轻点了点头,即便是见到帝国的王储依然面不改色,态度从容。
这种姿态被司马遹看去了,更是在司马遹心里给王生暗暗加分。
看来那孙虑也不算是夸大了这郎君的风度。
面对我依然能够面不改色,态度从容,这种人可是少见了。
司马遹可是清晰的记得前几日那个来见他的人的那副模样,只不过被他稍加训斥,那人居然连尿都吓出来了。
而那家伙也算是高门之后...
两相比较,连高门都不算的王生自然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