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醉这人……”他手指微曲放在鼻息下,“不好对付。他这人,一段时日,一个气质。看着这些时对你迷恋,也许也只是某种情绪的抒发。他目的性强,且不容易动摇,人也极会变通,又心狠手辣……眼下,你还捉不稳他。所以,你也需要我的协助。你我有‘夫妻名义’的掩饰,行动上也方便许多。”他又将两手搁在了桌边缘,望着她,“也不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实在不愿,我也逼不得你是吧。”
好了,这下又插进来只鬼,再次把雪银河的头脑搅乱,搞得她心事重重……
……
而这头,“不好对付”的祁神,到底又是个什么心思呢?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祁神自己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当时他对自己的高参说“留着她,还有用。”后来他自己想都觉着可笑,糊弄谁呢,留着她做什么用?专给自己添堵用?
家里她撂一排的口红,掉地上一支,他一烦,丢垃圾桶里!又掉一支,再丢!
可转眼,晚上睡觉前儿瞧着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一叹气,出去偷摸儿又买了两支一模一样地摆好。
一撩开衣柜,一大半她的衣裳。烦了,全撩右边,压紧,还拿毛毯盖着,眼不见为净!
转眼,一开衣柜,那毛毯一大坨揪着,又觉得不好看。一叹气,还是掀开毛毯,将她的衣裳一件件拿出来,抖抖,再挂好,才顺眼。
她种的花死也不开,他烦了,每天又是浇水又是抱出去晒太阳,怎么还不开?扔了算了!
转眼,晚上回来还是从门牙子下小心抱进来,又浇水又整理的,叨叨“你妈不在你就不开了?……”
这天一早儿,醒来,不经意往那窗台上一看呀——人高兴极了!花儿开了!甚至,脑子一冲,我要告诉她!
直到独自开车真到了她家楼下,六子脑子都是热烘烘的,我这是发什么神经!
这段时日,祁神确实纠结过头了,一会儿对她狠,一会儿似圆滑有计谋我誓要“两相全事事如意”,一会儿又清醒,女色害人呐,一会儿又患得患失……可不真有点神经!
他没上去,
这次也不晓得坚持什么,还是等她下来吧,她下来我再走下车……
诶,平常他想什么她不怎么,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他才一这么想,她就下来了!
看见她……祁神心真的跟着紧,多长时间不见,她又变了……瘦了,头发短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