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个。但是,你别弄得好像是我害死了他,他病重,你们瞒着,他应有得到的关心,你们为了私利还不是无情剥夺了。我现在就在你跟前,他突然死在京里,死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你怪谁?”
雪银河心里清楚,他说得都对,
且不提童源为何走得这样突然,他病得如此重,得到了应有的照料了么,千里迢迢,来回折腾……雪银河想着就心疼啊!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窝着身,痛哭,
她有什么办法,
她是眼睁睁看着他累垮,看着他病倒,他倒了后又这样磨折……
参长抬起一手摸着她的头,
“银河,既然你们都选择了保住童家,那这个时候就得顽强地走下去。威士敏选择这个时候还在瞒,也是对的,因为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想想,就在刚才,你还在老公主跟前撒了谎,说他染了风寒……”
雪银河慢慢抬起了泪眼,茫然看着他,那里头也不遮掩的无助啊……
参长拇指抹着她额心,渐渐靠近,言语依旧冷酷,
“他都死了,我还害他干什么,我也没想对他童家赶尽杀绝,他一个弱子,两个不懂人世的姑娘,童家已经没有后来了,没必要。”他似乎还轻笑了笑,充分展现了“弱肉强食”的冷戾,
手抹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教她,
“当务之急,善后确实重要。好在你撒的那谎还用得上,风寒对年纪大的人可以致命……”
话儿虽毒,但是,当下,确实有用啊……
接下来,
全天下都沉浸在震惊与痛惜里,
异国他乡,
议长为国事操劳染上风寒,却不顾身体,依旧日理万机,结果,最终感染脑膜炎,不治逝世于他乡——一麦方称悲痛万分,甚至破例愿为议长逝世举国降半旗致哀。
议长遗体于消息传来三日后运回国,
安放在穆顺堂,灵停七日,供社会各界举哀。
这一切,看似顺畅,
其实,谁不胆战心惊,
这“瞒天过海”没有参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力相助……何来顺畅!
人都说祁神的“大度”“阴险可怕”,人是死了,他当然可以敞开了“做好人”;祁神自也不否认,但是,权力之争的底下,也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还为了谁……
雪银河回国后,守在议长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