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由搂她的脖子滑到搂住她胳膊,握了握,“真得小心,童心路很不好。”
“我知道。”
嗯,知道是知道,但是有些人的“下线”真不是你“知道”两个字就能了解,实在太突破,看不到底一样——
周四,下班了,雪银河正在收拾自己的包儿准备走了,同事喊住她,“银河,今天文涵生日,一块儿聚聚。”
“好。”雪银河爽快就答应了。
也是为她着想吧,为了易于工作,整幢议会大厦除了高层晓得她的身份,很少有人晓得她是议长的准儿媳。这样真的很好,她和同事们的关系很容易融洽。雪银河是个极容易和人相处的人,工作一段时间,同事关系就处理得很好了。
文涵生日,一早就知道了,雪银河还随了份子的。都是些年轻人,一商量嗨一次,去夜店玩儿吧。
夜店,会是雪银河陌生的地方么?显然不是。
在汉州,雪银河因着老王的缘故,曾,也算夜店女王了。
老王,全名王座。
人如其名,真是坐在王座上的人,老红三代了。
他家住在汉州机场附近的别墅区,小区入口很窄,谁去,门口的保安都会问你“是不是来找王老师的”。太多人有求于他了。
灯红酒绿里,雪银河不由就想起老王穿着单衣站在家门口的环形花园前的样子——比起20多年前她初识他,王座一定壮了很多。虚岁50的王座笑说自己是文化老人,可以总结自己的一生了。
一进门就是他的书房,黑色的地板,有时候他的猫走过,都不易觉察。书桌笔记本旁,放着他女儿的照片。王座不吝表达对猫的喜爱,他说自己还会拍电影——拿着DV拍家里那只满地游走的猫,拍完了就放到网上。
王座语速很快,一秒钟可以讲六七个字。而他的家里一直放着音乐,声音很大,他的说话音总能刚好盖过音乐声。他爱听刘索拉的原创音乐、听王菲的歌、听电子音乐;他看十三棵泡桐、三峡好人,甚至被禁掉的足本颐和园,“床上戏拍得牛逼极了”;他说自己对“全世界都娱乐化了”的说法没有感觉,家里的电视每天都开着,静音状态,来来回回是凤凰卫视、央视十套和法制频道——
“银河,该你了,”
“哦,”银河回过神,拿起酒杯就喝酒,
同事们都笑,“不是不是,该你说最近读什么书了,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