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袭黑衣如魅的身影在屋檐上穿行,白曲悄悄地趴在屋顶上方,从房顶往下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屋里的情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阵微弱的咳嗽声不断传来,“夫人又咯血了,快把药拿过来”,这是杨婶的声音,
一旁的春喜急忙说道:“,杨婶,已经没药了,这可怎么办?”,
杨婶喊道:“快去请大夫,你命人赶紧通知老爷和傅将军”,
春喜说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白曲透过屋顶瓦孔,看见帷幔下,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那是娘亲吗?她,竟老了这么多。
内心说不出的酸楚,她如今东躲西藏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她对得起所有人,她也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此时,春喜正领着一位大夫匆匆地赶了过来,大夫一边小跑,一边不停地擦汗,
“谁?”,一守卫突然大喊,白曲被发现了,
“有刺客”,侍卫继续大喊道,白曲不得不转身离去,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薛府的守卫本就不弱,如今她被发现,想必一定会加强守备,今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了,白曲甩掉追兵,又折了回来,她静静地躲在暗处,过了许久,终于等到人出来了,白曲立马跟了上去。
她蒙住脸面,在一转角处,轻身一跃上马车,挥手就是一记劲掌,直接把车夫拍晕,然后驾着马车往无人的方向驶去,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吁’的一声响,白曲勒停了马车,车内的人顿时觉得不对劲,一把撩起车帘想要查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刚把头探出,一把亮堂堂的长剑就抵在他的脖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好,否则……”,白曲杀气凛然地看了一眼大夫,长剑在脖颈上加重了一分力气,威胁地说道。
大夫吓得他身子一软,一动也不敢动,说道:“这位女侠,饶命,您说”
白曲说道:“方才你诊治的武侯夫人,情况如何?所犯何病?”,
大夫听到她的提问,似乎有点为难,迟疑着没有开口,白曲有点不耐烦了,眉头一紧,抵着长剑又用力了一分,厉声说道:“说”,
大夫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这位女侠,不是老夫不愿说,是夫人的病症实在蹊跷,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也看不出个好歹,夫人患病已有十年之久,自从武侯丧女开始,夫人的身子就越发虚弱,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