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腿,轻轻地哼起歌来。
好在此刻里人格身边的民工大叔和其他吃瓜群众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否则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起疑心。
为什么这刚刚还被吓得魂飞魄散、抽泣不已的半大孩子,没过了两分钟就能如此轻松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吹起口哨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能让他心态转变如此之快?
不过有些飘飘然的里人格可没把这种事给放在心上,看着火车窗外缓缓逝去的景象,里人格只感觉心里的愉悦感在不断地增加。
现在来看,里人格认为自己几乎已经完全脱罪了。
等到安市他就可以完全隐去自己的踪迹,以一个“新面目”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再也不用憋屈地被关在王琰的心房深处,过着那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苦逼日子了。
而且在极度自负的里人格看来,比起表人格更为聪明、能力全方面碾压的他显然要更加有掌控这具躯体的资格与权力。
倘若继续让怯懦内向的表人格掌控王琰的躯体,那个废物定然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即使能够顺利读完大学,以那个废物的能力和性格肯定也做不出什么大的成就,顶破天也就只能当个老师教书育人,拿个死工资而已。
况且以安市师范大学这种末流三本的学历...在王琰毫无人脉背景,更是拿不出钱送礼的情况下,能否成功当上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过安稳日子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不过里人格认为躯体的掌控权一旦移交到自己手上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以他的聪明才智,想要出人头地还不是一件手到擒来的易事?
当然,这样想固然可能有里人格自吹自擂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凭心而论,以里人格的智商情商,再搭配上他那对人性掌握到极致的洞察技巧...即使没有超强的肉体素质,这家伙在那个诸侯并起的混乱年代确实也能够有所作为。
然而里人格的好梦还没来得及做多久,火车便已经轰隆隆地驶入到一个漆黑深邃的隧道中了。
蓦地,就连里人格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的心里毫无征兆地涌上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对于那些从未坐过火车的人而言,头一次进入漆黑的隧道可能确实会给人带来一种不适感。
毕竟无论是那视觉上的黑暗还是耳朵因为进入隧道而受到的膨胀挤压与隆隆感,确实都会让人感觉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