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失落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胡须,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你果然还是会出手么?哪怕等不到所谓的“东风”?
王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拱手告辞。高伯逸也不送,因为担心太过重视,反而暴露了王琳的身份。
等人走了,杨素才从楼下上到顶楼,拱手行礼道:“主公,江州豪酋的那些家眷都已经安置完毕,总体说来他们都比较满意。神策军上下求战之人不少,士气高昂,主公是不是拉他们出去教训一下谁?”
在这片地方,除了江陵的萧詧和襄阳的权景宣外,还有谁能被教训呢?难道教训高洋不成?
“那些江州豪酋,是看到我打了陈霸先一闷棍,他们才对我心悦诚服。现在这个年头,心善是没有用的,需要亮出拳头,才能跟人讲道理,懂么?”
高伯逸摇头失笑道。
“主公说的是,那我们是去跟萧詧讲道理,还是去跟权景宣讲道理呢?”
杨素跃跃欲试的问道。
身为热血男儿,他特别喜欢高伯逸经常说的那句“以德服人”。
谁拳头大,谁就有德!不服的教他做人!
你看陈霸先那么吊,被高伯逸吊打了一顿之后,乖乖的送来信,说上次的都是“误会”,是下属“不听号令”,瞧瞧这话说得。
高伯逸也是得了便宜卖乖,将陈霸先的那些伤残俘虏都给放了,派了几艘船送到建康,顺便送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
大概就是说天下战乱已久,江南安宁不易,不如放下兵戈,交易玉帛,以通南北商路,修生养息。
陈霸先再次回信说已经与齐国成为“兄弟之邦”,十分敬佩高大都督的为人和气度。
双方你好我好,绝口不提在鄱阳湖那一战的事情。
“此番要大用侯平的水军。不过此人能用,但不能不加掌控的用。
最近你就跟在侯平那边,帮忙操练水军,多学多看。大战在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高伯逸哈哈大笑道:“找人帮忙把我那首黄鹤楼的诗刻在顶楼的柱子上,我知道你刚才在楼下偷偷的记录了。”
他拍了拍杨素的肩膀,转身就下了楼。
“文武双全,真是厉害!我若是早跟着主公,肯定不至于像今天这么驽钝。”
杨素暗暗自责起来,却丝毫不考虑自己才是个仅仅十二岁的少年!邺城的昭阳宫里,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