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靠你们,凭什么啊!皇帝不差饿兵的道理都不懂么?我安安稳稳就能当梁国的江州刺史,需要你们多此一举再封我一个么?
他怒极反笑,就想将杨素乱棍打出。杀一个十岁娃娃,这种事情他还真做不出来。
“你们大齐皇帝,对我还真是看重呢!”侯瑱皮笑肉不笑道。他倒是想看看眼前这个少年老成的娃娃会怎么说。
“段韶大都督在两淮练兵,春耕就会南下,与陈霸先决战,此战会是谁家得胜?”
诶?这个问题么?
侯瑱陷入沉思之中,事实上,这个春节他都在思考这件事,当真是左右为难。
若段韶胜,梁国将不复存在,接下来就是北齐横扫江南,自己势必不能幸免。
若陈霸先胜,气势如虹的他,能放过在江州一旁观战的自己么?
要知道,只有攻略了江州,才能染指盛产粮食的荆襄之地。可以说他侯瑱就是陈霸先霸业之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还是必须要铲除的那种绊脚石。
何去何从,还真是难以抉择。
“侯将军拿着齐国的诏书,若是段都督胜,易帜便可,依然当你的江州刺史。若是陈霸先胜,偷偷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也能为你争取到更好的投降条件,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杨素的童音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之音,让侯瑱心头一颤。
对啊,现在干嘛要拒绝呢?捏着北齐封的官位,难道不好吗?又不是马上要打出旗帜?
这种情况,跟大学毕业时,手里拿到一个offer是一样的。哪怕这个单位不一定是自己心仪的,但拿在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侯瑱有些明白为什么北齐给他封的官,跟现在梁国给他封的官一样了。
这个官位只是“保底”的,真要做“大官”,那得在战场上出力才行!
想明白这个关节以后,侯瑱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招降纳叛,朝秦暮楚,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招降的人没什么错,叛逆的人也没什么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收下杨素带来的诏书和印信,侯瑱客客气气的将杨素送上船,一直到看不见船的影子了,他才返回府衙,然后立即开会。
“我打算马上出兵,攻打新吴,活捉余孝顷!”众将集结之后,侯瑱沉声说道。
啥?打余孝顷?被人家掏了老巢怎么办?
侯瑱的堂弟侯奫讪讪说道:“兄长,此举怕是不妥呐。余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