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带着手下五十个装具骑兵,将高伯逸布置的木墙和草人,切得七零八落,几乎在一个瞬间,就彻底解决了,没有丝毫迟疑。
砍稻草人当然不算什么本事,但问题是人家砍得快啊!那冲击力,只要是有眼力的人一看便知。
高伯逸看得出来,装具骑兵的一次冲击,对步兵方阵威胁极大!在两军交战的正面战场上,突然出现这样一支骑兵,呵呵,估计没有哪个将领会笑得出来。
高伯逸吓得一身冷汗,他倒不是担心李达,而是庆幸当初杨忠带来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而不是装具重骑。
如果当时杨忠那批骑兵里面有一千装具骑兵,恐怕冲出洛阳城并非难事。
“好!好,果然是以一敌百的百保鲜卑,这下我就放心了,此行我们建功立业,不在话下!明日拔营起寨,去郢州!”
高伯逸大赞李达和他麾下的宿卫军,花花轿子人抬人,自然是相处融洽。然而晚上开过宴会之后,傅伏却将高伯逸拉到自己的营帐里。
“装具骑兵,看似厉害,然而也不是没有击破他们的办法。”
傅伏沉声说道,拿出一串常平五铢钱,在桌案上摆出阵型来。
“我们用铁环将木车连成长龙,辅助以手持长戟的步军,作为挡在前面的第一道防线。可以让装具骑兵的速度慢下来。这个时候,对方的步军和装具骑兵,已经脱离了序列,二者难以互相支援。”
傅伏又在桌案上摆出几十颗小金豆,拦在象征着装具骑兵的铜钱后面。
“只要装具骑兵无法在第一时间破阵,那么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一部分人下马,用肉身直接跟面前的敌方步兵搏斗。
剩下的装具骑兵,则是把距离再次拉开,进行第二次冲击。”
装具骑兵居然要下马?这好像有些不符合常识啊!
高伯逸忽然想起斛律羡麾下那三千宿卫军当步卒,在洛阳剿灭杨忠五千骑兵时异常神勇的事情,感觉傅伏说得很有道理,宿卫军对于步战,也是非常精通的,并非是下了马就不会打仗的花架子。
“如果我是敌将,要如何破百保鲜卑?”高伯逸沉声问道。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必去对傅伏说,至少不会现在说。
“百保鲜卑颇有战力,不好对付。如果能选择合适的战场,再用雄厚的兵力层层阻击,迂回包抄,倒也不是没办法。”
傅伏皱起眉头,其实他也想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