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
高德政府邸不算很大,因为高家不算是高门大户,严格来说,只是偌大的渤海高氏里面很偏很偏的一个小支。虽然皇族高氏也是渤海高氏,但跟高德政这一脉的关系,远出二十服以外。
放到任何时代,都是远得不能算同一家人。
借助特别定制的勾爪,高伯逸如同小猫一般翻越进院墙。崔娘子是女强人,出身名门,有自己的书房,高伯逸很容易就找到那里,因为整个高府只有这一处是亮着油灯的。
高德政大概是没想过有哪个敢不开眼的蟊贼敢挑战他侍中的权威,家里居然连狗都不养。
高伯逸庆幸之下暗暗鄙视了一下他那个便宜父亲的安全意识。
“醉醺醺的不要进来,账还没有算完。”
清冷的女声传到耳朵里,高伯逸浑身一震。
呵呵,你果然还是在害怕或者激动吧。
高伯逸心中暗叹一声,若不是为了解决前任留下的烂摊子,他才懒得花费这么大气力。不让“前任”满意,他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始终无法如臂指使。
一练剑术就显出破绽来了。
“都说了让你出去”崔娘子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呆住说不出话来了。
“母亲,我回来了。”
高伯逸沉声说道。
古代宗法制社会,等级森严,正妻才是妾生子的母亲,所以小妾所生的孩子,称呼父亲正妻为“母亲”,称呼自己的生母,只能叫“姨娘”。
严格来说,崔娘子法理上就是他高伯逸的母亲,完全没办法反驳。
那种莫欺少年穷,发达以后报复家里,引外人来灭门之类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就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跑哪里都是丧家之犬的货色。
你想高洋高湛该过分吧,发疯的时候兄弟老婆都不放过,但他们可是敢跟娄昭君翻脸?
不存在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
崔娘子激动的站起来,拉着高伯逸的袖子问道。
“母亲请安坐。”
高伯逸指了指身后的胡凳,平静的说道。
“好!好!”
崔娘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坐好,泪眼朦胧的看着高伯逸。
“母亲这些年操持家里辛苦了。”他感慨了一句,随即将那份礼单双手送到崔娘子身前的桌案上。
本来很感动,结果看到高伯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