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高伯逸气得一拳砸在桌案上!
“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高伯逸将两份文书摊开,发现是用两种不同的笔迹写的,但落款都是“裴藻”。而比较重要的文书,似乎都是用另外一种笔迹写的。
“你跟西边联络,都是用左手写字的吧?独孤信只要一比对你以前的书信,就知道这次有诈,是也不是?”
高伯逸将裴藻的衣领揪着,对方只是把头偏过去,冷笑着不说话。
“竹竿,你过来,把裴藻的右手给我砍了,这样他就只能写一种字了!会写两种字迹,也是让人挺头疼的。”
高伯逸对站在门口警卫的竹竿招了招手。
“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我觉得你死了也白死。”裴藻挣脱高伯逸,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还不笔墨伺候?”
鸡儿的,这厮记吃不记打!
高伯逸将墨磨好,裴藻又写了一份“战报”,这次写得比之前那个详细多了,而且逻辑上毫无破绽。
信中首先是说司马消难在城里造势,给长山王高演施压。
然后是在作法事的时候设伏,生擒高演。
最后是利用高演的名义收拾大局,镇压了洛阳地区的北齐军队,并打散收编。
现在我裴藻派了个心腹之人回来报信,希望你们万万不要犹豫,错过良机。
真心办事和假意迎合,前后对比一看可知。
差点被坑,高伯逸也是暗自庆幸,多亏是谨慎,密谍这一行果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竹竿,将裴藻押送到金墉城里关押起来。”他有些话想对独孤罗说。
高伯逸拉着独孤罗出了书房,来到司马消难府邸里一个破败的凉亭里。
毕竟是临时的居所,有些地方还没修缮,坐在凉亭里观看司马消难的驸马府,所有这一切都显得有些日暮沉沉。无论是墙壁,阁楼,花园,厢房都带着难言的死气。
如同此时的洛阳城一样,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绝症患者。
“独孤罗,我送了你不少美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伯逸说的是实诚话,自从他放了独孤罗以后,这厮艳福不浅,睡了不少美人,还娶了老婆,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
“高舍人对我的好,我是感动于心的。”独孤罗拱手行礼道,除了老母以外,世间就算高伯逸对他最好。
“你是八柱国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