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王高演来到洛阳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住的是一位元氏族人的旧府邸。
在这一个月里,除了必要的采购以外,下人都没有出过大门,更没有见客,所有访客都是留下拜帖以后,被拒之门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王爷是来这里闭关清修的。
司马消难派人找高演找过几次,但这位王爷的手下,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连人都没见到。
“王长史,殿下的密信。”
高演的书房里,端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正在阅览各种书信文案。他长脸长须,粗布麻衣,样貌看上去十分严厉,不容易亲近。
“拿来!”
中年文士拆开信件,双眼圆睁,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到桌案上,怒不可歇!
“司马消难狼子野心,居然想对王爷动手了!”
此人叫王曦,高演的谋士,一直呆在谋主的书房里,维持着王府的局面。
值得一提的是,王曦是前秦宰辅王猛的后代,可谓是家学渊源。
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高演长于政略,成天跟阴谋诡计打交道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待在洛阳城里很危险呢?
高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让他在洛阳“主持大局”,就已经暗示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拿下叛逆司马消难!
人算虎,虎亦算人,高演知道自己要对付司马消难,又怎么会把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放在毫无防备的洛阳城区呢?万一司马消难狗急跳墙,派人血洗他的临时驻地怎么办?
所以高演干脆就来了个金蝉脱壳,让自己的心腹谋士王曦代替自己在府里,对外不见客,宣称身体抱怨,需要养病。
那真正的高演在哪里呢?
真正的高演,一直都在金墉城里呆着,而且独占了一座城垣,没有要事,不会跟其他人联系。就算是在金墉城里,也只有独孤永业,王峻,高长恭等人知道他在这。
而城外知道高演在金墉城的,也就是斛律羡和他府邸里极少一部分管事。
否则没有这位王爷坐镇,斛律羡又怎么会在高伯逸不在的情况下,老老实实配合王峻的“挖坑战略”呢?“空降”洛阳的独孤永业,又怎么会毫无保留支持王峻呢?挖坑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又怎么会毫无阻塞的送到西边的前线大营呢?
“派人去金墉城,传我口信,就说司马消难邀请王爷三日后去他那里参加白马寺的法事,问王爷怎么定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