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刚刚睡醒的猫,顺手收拾了一只仓皇失措的老鼠一般。
北齐的镇军,已经强到这样的地步了吗?假的吧?
“我也觉得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用兔头面具呢?”
独孤信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杨忠摇摇头,看着独孤信,论玩脑子,他还是比不上独孤郎的。
兔头面具没什么了不得,只是弄不明白原因让人很不爽。
“你说会不会是镇军的军服,肯定很容易让人看轻,他们应该就是想保持神秘感,然后震慑我们吧。而且还从侧面证明了一点,高伯逸那家伙,现在就在那支军队的大营里面!”
独孤信感觉此事颇为棘手。
王峻的挖坑战术,再配合一些小手段,简直是弄得他跟杨忠两人坐如针毡。
是眼睁睁看着对方修好防御工事,还是主动出击,然后像今天被坑死的五百骑兵一样,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对手的战法很下作!
但是没办法,战场上只有输赢而已。
两个沙场宿将,面对这样情况,居然只能大眼瞪小眼。
“等司马消难的消息吧,金墉城和城外大营互为犄角,真是个难啃的骨头。若是司马消难夺洛阳失败,那么,我们就返回长安吧。我们来这里,不是跟齐国精锐拼命的,打仗不是为了杀人。”
独孤信沙场宿将,自然是明白,没有必要去吃一些根本就够不到的东西,白白折损人手。
目的决定手段,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来“占便宜”的。
有便宜占,那就来一波,没有便宜占,先回长安,也就损失了点粮草而已。
杨忠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感觉好憋屈
白马寺一间普通的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沁人心扉。
慈眉善目的灵裕大师盘坐在地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高伯逸。
后者也是一直微笑着不说话。
“施主要找贫僧,有话不妨直言吧。”
连施主都出来了,很显然灵裕已经看透了高伯逸最近一段时间的把戏。
“大师既然已经看透了,为何前些日子在下在洛阳讲佛,没有阻止在下呢?”
“佛理就是佛理,从我嘴里说出来,跟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它们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