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羡没有客气,直接打开竹筒看里面的书信。
面色纠结!
很久之后,他才无可奈何的将书信递过去给高伯逸说道:“舍人请看吧。”
高伯逸接过信纸,看了半天,总算知道高洋说的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打,在什么时候打,打什么样的仗,斛律羡听高伯逸的。
具体怎么打仗,高伯逸听斛律羡的。
两人要“精诚合作”。
他喵的,果然是帝王权术,互相制衡。
“舍人无须担忧。这次来济州是因为军令而非作战,如果马匹跟着,只会徒耗马力。洛州有马场,如果需要,到那边再换马也是一样的。”
斛律羡早就知道他们这一路要去洛州,肯定是在齐州上船,水路前往,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带着马到齐州,那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
高浟不知道军事行动的大概,他斛律羡可是知道的。
赈灾也好,宗室伴随也好,高伯逸在济州的改革也好,都是障眼法!
真正目的就是麻痹西魏的密谍,让他们以为北齐没有派精锐前往洛州。
高伯逸在济州玩得如此大,折腾得风生水起,这其实是斛律羡乐见其成的。
“斛律将军,我想,还是要在济州演一出戏才行。”
“演戏?”
“嗯,你手下这三千宿卫军,西魏密谍肯定盯着在。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弄清楚这支军队到底在哪里。
所以呢,我们就要演一出戏,让宿卫军由明转暗。”
这样么?
斛律羡自幼就是聪明机敏之人,听高伯逸一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竹竿,你去城外将齐州镇军的傅伏将军叫来,说有要事商议!”
高伯逸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军令如山,很快,顶着黑眼圈的傅伏就穿戴整齐的到了府衙的书房。
他还以为是要出战呢!没想到只是“开会”。看着穿麻衣的高伯逸和斛律羡,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甲,有桔麻麦皮不知当浆不当浆。
“傅伏将军,有件事我很疑惑,还要请教你一下。”
高伯逸拱手行礼道。
一看对方身上的皮甲就知道竹竿这个传话的没把话说清楚,让傅伏以为要去办大事。
“舍人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