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过了十分钟的光景,葛陈扬有了反应,先是哇哇的大口呕吐出来一大滩黑色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老牛鼻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宿舍门口倚着门,不知道从哪儿弄得棉花球塞在鼻孔里,边用手捂着鼻子边对我说:“去,多准备几碗阳火符水,再给他灌下去,知道他吐不出来为止。”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灌下去四碗阳火符水的时候之后,葛陈扬不再呕吐了,再看地上,黏糊糊的一大片,床前的地面仿佛都要高出来半米。这时候再看薛东他们四人,个个熏得大气不敢喘,尤其是薛瞳,本来女生就爱干净,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开一开始就受不了了,就近趴到不知道谁的床上,伸手拽起被子就往身上盖,结果刚盖上立刻又给掀开,感情是这被子的味也强不了多少。现在趴在床上捂着鼻子,小脸憋得通红。老牛鼻子一晃三摇,嘴里乐开了花,碎碎叨叨的说:“这回舒服了吧,刚才的劲儿哪儿去了,熊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弄点胭脂擦擦粉,弄个针线刺刺秀,不比啥都强,不让你凑热闹非来,来啊,我看你还来不来,姑娘家的,穿穿花裙子系系红头绳多好,非学男孩子东跑西窜的,成何体统”这时候薛瞳心里这个气啊,可偏偏还嘴的气力也没有,老牛鼻子说痛快了,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薛瞳的嘴里。看着脏兮兮的大手朝着自己嘴里伸了进来,薛瞳胃里又是反出一阵酸水,可这药丸刚一入口,一阵清凉顺着口腔直达肺腑,全身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刚才被熏的那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以及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一扫而空。
后来的是事情就是我跟薛东几个来个大扫除,大宿舍打扫干净之后,老牛鼻子又点了两道阳火符,符纸烧尽后纸灰溶水,洒在宿舍后,彻底才踏实了下来。这时候薛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吃完了老牛鼻子的那颗药丸之后,本来怒气冲冲的她现在竟然服服帖帖的,给老牛鼻子按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捶肩膀,边捶边夸,口口声声的老神仙呐,刚才怎么怎么冒犯呐,小女子年幼无知呐,您勒肚大能撑船呐,一会回去小女子要摆酒谢罪呐这一通马屁拍的老牛鼻子心里这一个舒坦,这一看分明就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爷俩了,哪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一幕看得我们是面面相觑。等我们收拾停当,老牛鼻子又看看葛陈扬,说道:“这个小兔崽子没事了,过几天伤口上的药泥会自然脱落,到时候就好了。”回头又看了一眼薛瞳,立刻又拍了拍胸脯:“我说你们几个小王八羔子听好了,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丫头,谁要是敢欺负丫头,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