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然垂下眼帘,淡淡地道:“你说了你的往事,那我也说一下我的。”
毒岛冴子不禁愕然,停下来,静静等着秦时然的叙述。
秦时然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的父母,是一对滥赌成性的赌徒,对他们而言,赌就是他们的生存意义,而我,只不过是一次意外的产物。”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生下我,我也没有从他们那里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对他们而言,我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秦时然如同一个旁观者,讲述着一个糟糕的故事,眼中充满无尽的冷漠,深处隐藏着一丝悲伤,毒岛冴子咬了咬嘴唇,怜惜地看着秦时然。
“终于啊,不知第几次,他们又欠下一大笔债,这回走投无路了,于是把我卖给赌场了。”
毒岛冴子瞳孔一缩,露出不敢置信之色,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父母?
秦时然顿了一下,脸色也缓和一些,“之后,我就在赌场工作了,从最底层的清洁工,到站在桌前的荷官,虽然工作很辛苦,但那是我有生以来,活得最自然的时候,我也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时然。”
“在我二十岁的某一天,赶上大规模清扫,赌场被查封了,进局子蹲了一段时间出来,我也成了自由身,找了份销售工作,整日东奔西跑,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充实,再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秦时然拍了拍手掌,笑笑说道:“我的故事就是这样,呼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说出来还真是轻松不少。”
虽然秦时然表现得很自然,但是毒岛冴子还是感觉得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悲伤、愤怒、寂寞目光不禁变得柔和,轻声细语道:“那些都过去了,你不用在意过去,要好好活在当下。”
秦时然洒脱一笑,道:“这句话也送给你,不要想太多,你喜欢杀戮又怎样?不就是爱好特别了点,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喜欢?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能够接受你的人。”
毒岛冴子感觉心底那把无形的枷锁悄然破裂,神色恍惚,怔怔地看着秦时然,鬼使神差地说道:“那个人会是你吗?”
“”
秦时然愣住了。
毒岛冴子也愣住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鸦雀无声。
良久,两人不自然地错开了视线,不知该说什么调解尴尬,秦时然打个哈哈,道:“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我去和小室他们一起站岗好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