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纯青打起鼓来,眼珠子转了转,便向崇祯走了过去。
陈兴仁也好奇地跟着走了过去。
张纯青道:“这位公子,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崇祯收回目光,看见了张纯青,并且认出了这位六合县的知县。
他淡淡应了一声:“哦,你来了。”
张纯青试探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何官职?”
“我没有官职。”
张纯青心头又是一缓,没有官职,那就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举人,或者这督师府中的一个小角色。
而且他还如此年轻,没有官职才正常。
想到这里,张纯青的态度就变了,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还记不记得今日对本官无礼?”
崇祯平静地看着张纯青:“我什么时候对你无礼了?”
“在关卡那里。”
“这位大人记错事了,我只是在正常走路而已。”
“你当着本官的路了,而且还出言冒犯本官,不仅如此,你在过关卡的时候,还强词夺理,想要不交税。”
张纯青脸上冷笑着,几口锅立刻就甩到了崇祯身上来。
“陈大人,这个人不仅无礼,而且在关卡故意不交税,强词夺理。”
陈兴仁便是管整个南直隶商税的官员,这过路费自然也是他在管。
他立刻就敲出此人与张纯青有间隙。
“阁下既无官职,功名可有?”
“没有。”
“既无官职,亦无功名,怎可逃税?这可是大罪!”
崇祯笑道:“逃税是大罪?”
陈兴仁道:“逃税是大罪,严重者甚至会掉脑袋。”
“说得好!”崇祯鼓了鼓掌,目光落到张纯青身上,“逃税是大罪,知县大人,听到了吗,严重者会掉脑袋!”
“呔!现在是质问你,你倒质问起本官来了!”
崇祯又看着陈兴仁道:“若是官员逃税,当如何?”
“你不是说你不是官员么?”
“我没说是我逃税,若是有官员逃税,当如何?”
“官员免优。”
“官员免优?”崇祯眼中露出一丝冷光,“我记得,朝廷新的税政里已经废除了官员免优,全天下所有人都必须交税,我没说错吧?”
“你说的是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