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平早就将兵符还给他了,他却还满心猜忌咄咄相逼。
根本就不在她手里的东西,她拿什么还?
李稷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面想着长平怎么不早些告诉他,害他误会了她,一面又为自己的猜忌而感到羞愧。
他疑惑的看向长平:“不过,这兵符的样式……似乎有些不妥?”
洵亲王不明就里,本就在奇怪李稷为何没有质疑兵符的数目,听到这句话马上明白了什么。
他当即指责道:“长公主,你竟敢私制假的兵符欺骗皇上,该当何罪?”
长平不慌不忙的看向洵亲王,挑眉问道:“洵亲王如何断定兵符是假的,你见过兵符么?”
洵亲王胸有成竹的说道:“先帝在时,臣曾有幸见过兵符。”
长平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幽幽道:“你也知道是先帝在时,如今已是皇上掌权了。”
洵亲王猛然怔住,他听懂了长平的话,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你……”
后半句“你竟敢耍我”被噎在了嗓子里,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事到如今,洵亲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长平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她早就换了兵符,却还将已经淘汰的兵符随身携带,就是为了引诱他上钩。
应该说,他还得庆幸自己没有利用兵符起兵造反么,否则他怕是已经被长平手起刀落了!
他憋了这么久的大招,竟然连一点水花都没见到,就被长平轻而易举的破解了。
他无话可说,神色灰败的瘫倒在地:“皇上,臣老糊涂啊,竟然听信谗言误会了长公主,请皇上降罪!”
洵亲王这般说着,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磕着头,呕出了一滩血。
这口血倒不是作秀,他是生生被长平气吐血的。
李稷看着洵亲王这副模样,虽也觉得可怜,但他正对长平心怀愧疚,便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长平。
长平对着洵亲王轻轻一笑:“本宫一向礼尚往来,洵亲王刚刚告了本宫的状,本宫也得告回来才行啊!”
长平明明是在笑着,声音明明是那么温和,可洵亲王却感受到了灭顶的压力,如临大敌般面色沉肃。
长平转向李稷,扬声道:“皇上,臣要状告洵亲王与胡族勾结,通敌叛国之罪!”
洵亲王大惊失色道:“长公主,误会你有异心,是我不该,可你也不能将这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