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子,李骘理应让出郡王之位。
洵亲王被噎住,脸色青白交加,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原本的计划是,待时机成熟,便认回雪夜,并给长平致命一击。
而换子一事真相大白,自然要将一切归于原位。
因为李骘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积极的参与政事笼络朝臣,所思所想也不过是觉得长平对王府有敌意,想要谋求一席立足之地罢了。
可雪夜却是不同,他背叛长平,便是结了死仇,只能跟着洵亲王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洵亲王原本更属意于雪夜做他的继承人。
可万万没有想到,雪夜竟然为了个女人被长平抓住了把柄,闹到了如今的地步。
先不说洵亲王已对雪夜有些失望,又在长平的挑拨下隐隐起了些疑心,便说雪夜如今已是废人,如何能担得起郡王之位?
李稷见洵亲王左右为难,便道:“爵位封赏不是儿戏,怎能随意更改?李骘虽是庶子,但多年来从未行差踏错,不应因身份被否定。”
李骘到底是与长平他们一同长大的,比起雪夜感情要深厚得多。
再说雪夜曾是长平的暗卫,如今又明明白白的互相撕破了脸皮。
李稷没得为了这么个废人,惹得长平不悦,便替洵亲王做主了。
洵亲王也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暂且最好按兵不动,遂连连叩谢皇恩。
“还有一件事。”
洵亲王正欲告退,又听长平的声音幽幽响起。
洵亲王立时血气上涌,头晕不已。
他现在只要一听见长平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全身难受。
长平不紧不慢的说道:“陈家姑娘清白容貌尽毁,如何能配得上郡王妃之位?可陈家遭逢大难,若是此时退亲,又显得王府不够仁义。”
李稷深以为然,为难的问道:“皇姐以为该当如何?”
长平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道:“陈姑娘毁了容貌,雪夜成了废人,两人刚好凑作一对,王府又不失信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洵亲王就知道长平不安好心,气不打一处来:“长公主,你也说那陈姑娘已经失了清白,雪夜纵然身体有疾,也好歹是皇室中人,怎能受此屈辱?”
长平冷笑道:“陈姑娘为何失了清白,洵亲王难道不清楚吗?这郎有情妾有意,你怎能棒打鸳鸯呢?”
洵亲王怒道:“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