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昭阳的经验来看,这种事通常只有三种情况。
要么是女的算计女的,要么是男的算计女的,要么是女的算计男的,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周四姑娘这是第一次进宫参宴,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熟识,也没有人会为了算计她就敢将皇帝牵扯进来,第一种情况明显不符。
李稷是皇帝,想要美人无需这么麻烦,何况对方是臣子相中的人,他也不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第二种情况更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了第三种情况——周四姑娘看不上丞相夫人的尊荣,想谋个皇妃之位,甚至是更高的位置。
毕竟,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又有家世作为支撑,可有一争之力。
周四姑娘听着昭阳的质问,登时眼眶泛红,神色忿忿,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但她仍极力隐忍住泪水,不卑不亢的说道:“此事全都是臣女的错,臣女初次入宫不懂规矩,不该在此处更衣。”
她并没有直接反驳昭阳,而是以退为进。
她明着说自己不懂规矩,实际是表明自己对宫里并不熟悉。
即便此事是有人布局,也不会是她,因为她没有这个能力。
昭阳冷哼一声,见她那副故作倔强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看不过眼。
长平正在关心齐皇后,并没有理会昭阳和周四姑娘之间的机锋:“皇后可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齐皇后知道长平是好意,但她身为后宫之主,怎能诸事不理,忙道:“多谢长公主关怀,妾身不累。”
长平见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眸色冷冽的看向了李稷。
李稷对长平的眼神杀太熟悉了,条件反射的就附和起来:“皇后确实累了,回宫休息吧,此事朕会处理。”
齐皇后不明所以,但她素来不会当众驳李稷的面子,便满腹忧虑的离开了。
齐皇后刚走,昭阳就提议道:“皇上,既然周四姑娘诚心自请修行,不如就成全她吧?”
李稷尚未做出决断,下意识的看向了长平。
毕竟周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对于如何处理周四姑娘还需斟酌。
长平走到一旁坐下,不急不缓的道出一句:“不急,再等等。”
昭阳确实心急,想问还要等什么,但看着长平说一不二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敢说。
长平散发的气场强势而威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