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宫的驸马!”
昭阳骤然沉下脸色,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的怒火并非是针对程杳杳,而是针对丁宿。
丁宿身着一袭暗红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在一众淡雅的衣着当中格外显眼,像个花孔雀似的招摇过市,给谁看呢?
程杳杳并没有惊讶,也没有惶恐,而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也只有这般好颜色的男儿,才能配得上公主的天人之姿了。”
程杳杳神色坦荡,并非有意讨好,而是发自肺腑之言。
昭阳听着心里舒坦,暴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但她仍余怒未消,沉声吩咐道:“请驸马过来。”
长平又剥了颗荔枝投喂给昭阳,语重心长的说道:“昭昭,这样不好。”
昭阳疑问的看过去,快速的咀嚼了几下,含糊不清的问道:“什么不好?”
长平一本正经的说道:“夫妻一体,要互相尊重,互相爱护。你不要自恃身份就当众责骂丁宿,给他难堪。时日长久,难免寒了人心。”
昭阳没想到小长平竟然有这么多大道理,嗤之以鼻道:“这些都是霍玄教你的吧?他就不能教你点好的!他说这些都是为了哄你听话,你可千万别被他唬住了!”
长平神色认真的辩解道:“夫君没有哄我听话,都是他听我的话!”
昭阳被强行喂了一口狗粮,却也不得不承认道:“霍玄对你是不错,可是丁宿对我很不好!”
长平听着昭阳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丁宿不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星碎般的眼眸中泄出丝丝无奈,好似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抬手抚摸着昭阳的脑袋,温声道:“昭昭要乖,不要抱怨。”
昭阳被长平温柔的安抚,顿时偃旗息鼓。
其实,丁宿并没有对她不好。
就她那个多疑敏感暴躁别扭的性子,脾气霸道,控制欲又强,也亏得丁宿心肠软,性子温吞又宽和,处处忍让,两个人才能相安无事的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若是换个人,即便她是公主,暗地里给她找不痛快的法子也多了,她还作的起来么?
丁宿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面对疾风骤雨的准备。
没想到昭阳却是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要发火的迹象,还命人给他端了一碗绿豆汤。
“天气炎热,驸马的衣物又厚重,喝碗绿豆汤消消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