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没想到长平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深觉受到了羞辱,气的咬紧牙关,面部肌肉微微发颤。
但他还是极力忍耐,解释道:“臣是来向皇上禀告公务的,与忠宁伯和德纯郡主只是偶遇,并没有置喙一言。”
长平毫不客气道:“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别人在说家事,你作为一个外人,难道不懂得避讳的道理?”
宋尧不服气道:“那长公主和镇国侯作为外人,就可以随意插手别人的婚事吗?”
长平冷笑一声:“按照辈分,德纯也要唤本公主一声”
长平顿住,面色微微僵硬,冷笑也笑不出来了。
完了,她没捋明白她和德纯的关系,德纯她爹是谁的女儿的儿子来着?
不过,长平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小公主。
她虽然心中窘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面不改色的改口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德纯是我李家的人,难道我没有过问的权力?”
宋尧彻底无话可说,只能铁青着面色退了出去。
长平怼完宋尧,又对忠宁伯和德纯道:“事情都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忠宁伯低眉顺眼的垂下了脑袋,不敢吭声。
德纯站出来解释道:“长公主,臣女的父王去世的早,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臣女出嫁。所以臣女想要求一道赐婚的圣旨,以慰亡父在天之灵。”
德纯故意提起宁王,意图让长平和李稷想起他救驾的义举,从而看在他的面子上,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失忆的长平想不起来这件事。
她不悦道:“这婚事还没定下来,你求什么赐婚的圣旨?没听驸马说么,倘若崔熹另有心上人怎么办?你让皇上下旨赐婚,万一棒打鸳鸯,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
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德纯吓得立时跪地喊冤:“皇上,臣女万万不敢!”
李稷摆了摆手,示意德纯起身,对长平道:“皇姐言重了,崔卿向来重诺,想来不会拒绝这门婚事的。而且,崔卿若是另有属意之人,便可享齐人之福,又有何不可?”
长平见自家臭弟弟这么不上道,不高兴的鼓了鼓脸颊,但一时又没想到要如何回击。
霍玄马上接道:“皇上,当年老忠宁伯和老宁王定下这门婚事,只为结两家之好,并没有指定要谁履行婚约,这婚事如何就笃定的落到崔大人身上了呢?”
忠宁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