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骘名声受损。
一时之间,群臣风声鹤唳,原本暗中投靠洵亲王的人也变成了鹌鹑,不敢再登门拜访。
“夫君,江隐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为什么要冒充成凌哥哥,还要谋害我?”
长平已经好几次向霍玄追问江隐的真实身份,都被霍玄搪塞过去。
可无奈小公主的好奇心实在旺盛,又冥思苦想起来:“我以前得罪过他吗?”
霍玄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暂时隐瞒魏王叛乱这桩旧事。
他无意给魏凌这个情敌洗白,只是不忍令长平受到二次伤害。
不过,要解释江隐的身份,造反这事是绕不过去的,那么这个锅就只能让江隐来背了,谁让他跳出来搞事呢。
霍玄缓缓道:“江家曾经起兵作乱,后来被镇压下去,如今时隔多年再次卷土重来。不过他们现在没有兵力造反,又恰逢你受伤失忆,所以就从你的身上下手。”
“江家造反?”
长平大吃一惊,心脏倏地提了起来,慢慢的问道:“江隐既然敢冒充凌哥哥,还不怕被人发现,是不是说明,凌哥哥已经在那场叛乱中死了?”
霍玄微怔,不待想好如何回答,又听长平道:“还有父皇,母后,奶嬷,魏王叔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长平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声音轻不可闻,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霍玄心疼的抱住长平,轻轻的安慰她:“阿余,不怕。你还有我,有皇上,有昭阳公主,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霍玄表达的委婉,但事实不言而喻,长平抖的更厉害了。
当长平的心智又长大几岁之后,就隐隐察觉到所有人都外出云游这件事很奇怪,她一直不敢深究,生怕得到什么无法承受的结果。
但长平素来不是逃避的性子,她更喜欢直面所有危难,所以这个话题最终还是提出来了。
长平哭了很长时间,从压抑的呜咽到号啕大哭,又渐渐变为断断续续的啜泣。
霍玄没有阻止,也没有劝慰,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当年,魏王叛的突然,先帝没有防范,整个皇宫顷刻间就血流成河。
长平根本没有时间悲伤,她要逃命,要保住太子,要与叛党战斗,要稳固江山,要平衡朝堂,要牵制各方势力
现在,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出来了。
良久,长平已经平复了心情,但还是埋在霍玄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