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责罚贵女一事,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阵风波,数十位朝臣联名上书弹劾。
“皇上,长公主实在太过分了!诸位贵女并无大错,训诫几句也就罢了,怎能当众责罚?”
“是啊,皇上,这不过是姑娘家的一点矛盾,长公主实在无需如此大动干戈啊!”
“长公主与谢家姑娘交好,此番出手是为偏私,实在有失公允!”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长公主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就置其他姑娘于不顾?”
“皇上,吴侍郎家的姑娘因此事被退亲,于羞愤之下悬梁自尽,险些丧命!”
“长公主如此作为,岂不是草菅人命!”
李稷听着这些人的慷慨陈词,心里烦得很。
桐源一带今秋遭了蝗灾,颗粒无收,眼看就要进入冬季,该如何安置百姓,没有人提;
乾江秋讯比往年来的晚了些,是否不应放松警惕,应继续疏散百姓,加固堤防,没有人提;
即将入冬,胡族虽已战败,但每年冬季都有流民到边界抢粮食,该杀掉还是接收这些人,没有人提
朝中有这么多大事亟待解决,这些人却整日无所事事的盯着长平做了什么。
从前,长平涉足朝政,有些政事上的交锋倒还罢了。
如今,她已许久未曾踏足朝堂,不过是些闺阁之事,竟也被拿到朝堂上来说,成何体统!
李稷兀自生着闷气,将目光投向了崔熹,却见他默然不语。
以往众臣是不太敢弹劾长平的,除了霍玄那尊煞神坐镇,还有个舌灿莲花的崔熹。
崔熹曾在殿中,生生的将一位老臣说的气晕过去,没有人愿意与他对上。
不过,这次的事情与崔熹还有些牵扯,他若是开口,只怕会火上浇油。
李稷指望不上崔熹,只能亲身上阵了。
他用力的摔了一下奏折,正要发火,便见霍玄阔步走了进来,朗声道:“臣拜见皇上!”
刚才那几个蹦哒的最欢的大臣看到霍玄,俱是一愣。
不是说镇国侯告假了么,怎么又来了?
李稷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霍玄回禀道:“均已办妥。”
原来,霍玄告假是因领受差事,提前办完就赶来上朝了。
霍玄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几位大臣都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