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医立时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长平的手腕,见到一处微有凸起,大惊道:“确是骨伤!”
难怪长平不让他把脉,原来是手腕骨折了!
李稷顿住,忽地想起长平受伤的原因。
那一年,他才八岁,刚在长平的保护下,带领军队杀回宣阳,屠尽魏王叛党,坐上皇位。
时局混乱,朝政不稳,登基大典上,竟有魏王余孽意欲行刺。
长平就在他的身边,徒手接住了那支冷箭。
不过,她的运气不如今日好,那支箭钉在了她的手腕上。
御医都说,长平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幸运的是,长平经过几年的休养,还是将手养好了,依旧能够提笔拿剑,只不过每逢阴天下雨,就会酸痛难耐
雪萝的声音打断了李稷飘忽的思绪:“冯御医,可有法子先为长公主缓解疼痛?”
长平疼的小脸腊白,哭的眼睛红肿不堪,小可怜的模样令雪萝心疼的不行。
冯御医对李稷道:“微臣可为长公主施针缓解疼痛,只怕长公主承受不住。”
李稷耐着性子哄道:“阿余乖,让冯御医为你施针就不疼了。”
长平用力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李稷故意板起脸吓唬她道:“阿余不乖,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吗?”
长平本就因疼痛而满心委屈,还被父皇凶,顿时哭的更厉害了:“父皇坏,阿余不要父皇,嗝,阿余要母后!”
李稷怔住,他到哪儿去给她找母后?
雪萝抿了抿唇,提议道:“皇上,若不然将昭阳公主请来?”
反正长平哭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将李稷都认成了先帝,昭阳应该能安抚住她吧?
李稷想起昭阳的狂妄行事,面上露出些不悦之色。
若不是见长平当真难受的不行,他都要怀疑她是为解除昭阳的禁足而作戏了。
李稷叹了口气,终是吩咐道:“宣昭阳公主入宫。”
昭阳来的很快,因听说长平受伤,她亲自驾车,一路都快将马鞭甩飞了,恨不得让车轮生出两双翅膀。
车夫吓得死死地攀住车辕,提心吊胆的想着若是昭阳有个意外,他有几条命够赔啊!
“母后。”
长平因受伤略有发热,刚刚被迫灌下去一碗汤药,正神色萎靡着。
她一见到昭阳,立时委屈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