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夫人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妧。
不只谢夫人惊讶,厅内其他人也都向谢妧投去了或怀疑或审视的目光。
谢妧也震惊了一瞬,但她很快镇定心神,神色坦荡道:“大人,小女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因为这件事,我的未婚夫当众退亲,我的名声差点毁于一旦。我是疯了还是傻了,为何要找人掳劫自己?”
崔熹平静道:“据略卖人供述,你自导自演这出戏,是为了诬陷你的继母,此有书信为证。”
崔熹拿出一纸书信,上面是用谢妧的字迹所书,与略卖人沟通此事的细节,写明了来龙去脉。
此证物一出,众人愕然。
谢夫人更是惊骇不已,身形狠狠的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在谢妼的搀扶下,她坐在了椅子上,满面伤心之色,垂泪控诉道:“妧儿,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可我到底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辛辛苦苦照顾你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谢妧气的浑身发颤:“你胡说!明明是你买通贼人,却反过来诬陷我!”
说着,她转向崔熹自辩道:“大人,倘若此事是小女所为,怎么会愚蠢到留下书信这样明显的证据?再者,就算小女与继母有些龃龉,也不过内宅家事,何至于以自身作饵,做出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谢妧所言有理,可人证物证俱在,她空口辩驳却是无用。
长平坚定的站在谢妧这边,十分认真的对崔熹道:“神仙哥哥,你相信妧妧,她不会骗人的!”
崔熹原本清冷的神色在面对长平时柔和了许多,声线也变得温和:“既然长公主这么说,那就传唤府中一名叫做翠儿的婢女前来问话吧。据略卖人交代,便是她前去送信的。”
谢妧双眸一凛,愤恨的看向谢夫人:“翠儿是你的婢女,果然是你贼喊捉贼!”
谢妼却冷笑一声,替谢夫人反驳道:“倘若不用母亲院中的人,你如何能诬陷母亲呢?”
谢妧的大脑冷静而飞速的旋转,条理清晰的辩驳道:“论情理,翠儿是母亲的陪嫁婢女,我与她并无交情,她凭什么听我差遣?论钱财,我每月的月银只有二两,都花在院中那些奇花异草上了,我拿什么收买她?”
谢夫人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都别吵了,将人唤来一问便知!”
谢妧看着谢夫人镇定的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