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霍玄声音微厉,不赞同的看了李稷一眼。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长平这是摔傻了吧,他又何必借故发作!
李稷被霍玄呵斥,心气更是不顺。
霍玄再怎么战功彪炳,也是臣子,竟敢对他堂堂帝王不敬?!
两人视线交锋,气氛剑拔弩张,却被突然爆发的响亮哭声破坏的一丝也无。
“呜呜,你不是父皇,父皇才不会凶阿余!阿余不要你,阿余要父皇,嗝,要母后,要奶嬷!”
许是刚刚被霍玄所救,长平对他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备,一双玉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这样毫不顾忌形象、情绪外露的长平,是霍玄和李稷都未曾见到过的。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霍玄笨拙的伸出手想为长平拭干泪水,却又怕自己的手太过粗糙,划伤了她娇嫩的肌肤。
他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哄着她:“好了,没事了,不怕。”
他的声音沉稳平和,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长平在霍玄耐心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
但她本就因昏迷多日身体虚弱,这通大哭又耗费了不少体力,神色恹恹的。
霍玄眸色一黯,忍不住又剜了李稷一眼。
这次李稷没同霍玄计较,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看来皇姐确实病的不轻,应该留在宫中休养,如此也方便太医诊病。”
霍玄则态度强硬,坚持带长平出宫:“长公主是臣的妻子,理应由臣照料,不敢劳烦皇上。”
李稷当即沉下面色,眼中布满阴翳。
在朝臣面前温良无害的人,此刻却锋芒毕露,极尽挖苦讽刺之言:“让谁照料,你的那位爱妾吗?”
霍玄心头一刺,冷硬的脸庞血色渐退。
长平是大权在握、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按理霍玄不当纳妾。
外人都以为霍玄不满这桩婚事,所以故意纳妾与那尊女煞神作对。
可是没有人知道,霍玄自十四岁那年,在宣军大营第一次见到代替皇帝御驾亲征的长平,就对她心生倾慕。
天知道他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是多么的欢欣雀跃。
可长平却坦言,下嫁于他只为借他之手笼住兵权,对他并无情意,还在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