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不可逾越半步的地界,想来她身边的男子就是她的结之夫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整个人几乎全都是倚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则是负责撑伞,将两人全部遮挡起来。
女子轻声开口道:“入城这么风光的事情,你怎么让给羊伯符了?”
男子笑着回答道:“越是缺什么,才越是表现什么,囊中羞涩的人越要在人前摆阔气,夫妻不谐的人越要在人前装出一副恩爱面孔,我以前的确是挺爱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女子把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相见,也是这么个秋雨朦胧的日子。”
男子呵呵笑道:“那是你偷着瞧见了我,我可没见到你的半个影子,夫人,你说实话,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为夫就暗生情愫了?小脸有没有红?心底有没有小鹿乱撞什么的?是不是接着就让贴身丫鬟去打听这是哪家公子了?”
虽然是已经有了孩子的妇人,但女子还是经不起这般调戏,脸色微红,轻轻捶了自家男人一拳,白眼道:“美得你,真当自己是个宝了?你一穷二白的时候,除了我愿意跟你,别的女子可愿意多看你一眼?”
男子摇头笑道:“好像还真没有。”
男子贫寒时娶妻,迹之后,虽然也曾与其他女子有过纠葛,但始终只有妻一人,没有妾室通房,没有外宅。
女子昂起头,显然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
男子低头轻笑,同样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很多时候,女子并不怕陪着一无所有的男子吃苦,怕的是男子不求上进,怕的是男子薄凉,富贵后便将同甘共苦的糟糠妻赶出家门。
同理,男子富贵之后,如同一群花蝴蝶扑上来的女子们,永远不可能被男子真正放在心里,真正让男子尊重且难以忘怀的,还是那个陪着他一起从无到有,一起打下锦绣江山的女子。
烟雨婆娑中,一叶扁舟沿着河水顺流而下,来到年轻夫妻两人身旁不远处。
林银屏接过萧煜手中的油纸伞,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憎恶神色。
船上有两名白衣女子,分别立在小舟的两头。
白衣秦穆绵与红衣林银屏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去,不再相看。
两名女子的恩怨几乎是刻到了骨子里,此生恐怕是什么可能和解了,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