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顶尖花瓶的漂亮皮囊?”
“你比不上慕容的修为和天资,比不上独立撑起半边天的秦穆绵,甚至比不上那个摩轮寺的余孽秋思。你不温柔体贴,也学不来贤妻良母,还爱使小性子,这样的你,除了那层公主的外衣,还剩下什么?”
“没了公主的外衣,你什么都不是!”
“如果说……有朝一日,他不再需要这层公主外衣,你也已经老去……那时候的你还有什么呢?”
内心中的诘问一句接着一句,让林银屏喘不过气来,她脸色苍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摇头自语道:“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她算不上才智过人,但绝对不傻。她知道夫妻之间相处,想要和睦,就要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而她也一直想着与他并肩而行,而不是一味的躲在他的身后。
可惜萧煜的步伐太快了,快到林银屏来不及去追,甚至说有一种无从追起的感觉。
她想要帮萧煜分担一些什么,但却不知如何做起,只能是每次都徒劳的望着萧煜的背影。
她也相信,萧煜是真的在意自己的,但凭借女子与生俱来的直觉,她能感受到萧煜心底那份从未曾对她提起过的孤独。
从红娘子到徐林,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如履薄冰,她除了能给萧煜一层公主的外衣,还有什么呢?
公主的外衣,在有些人看来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但在她看来,却是少得可怜。
萧煜持身极正,从不会与别的女子有过多沾染,更不会四处留情。对此,她很欢喜,也很心疼这个孤独的男人。所以她想把他分担一些孤独,却又无从下手。
窗外猛然吹过一阵急促的朔风,雪粒打在屋顶上、门窗上,啪啦啦作响。
林银屏抬起头朝窗外望去,外面深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大年初一了。
又是一年。
去年这时候,她还是在东都。
他也在东都。
林银屏从椅上站起,一手拎起已经微微烫的酒壶,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推门走出道阁。
看着铺天盖地的白色,她猛灌了一口号称可以忘忧的杜康酒,脸上尤带着点点泪痕的她轻声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为自己,为萧煜,也是为那些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亲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