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早逝,林远因为诸事繁忙而无意间冷落了她,那时陪在她身旁的就是牧叔。
对她来说,牧叔早已是自己的亲人,也是自从父亲死后,最后的亲人。
现在牧叔也死了。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接连而来的伤痛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变得有些麻木,甚至哭也只是流泪,没了声音。
林银屏就这般茫然的望着萧煜一点点填土,似乎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只要等到梦醒了,父亲还在王庭,牧叔也会从大帐外面走进来催促她该练刀了。
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切?
为什么还不醒来?
填完土的萧煜,默然走到她的身后,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你……还有我。”
当萧煜说出这句话,林银屏仿佛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茫然的眼神望向萧煜,然后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狠狠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萧煜再次仰起头,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
天色渐暗,铅云越来越重。
哭累了的林银屏终于睡着了,萧煜把放到软榻上,盖好毯子,钻出了帐篷。
黄汉吉笑眯眯的等在外面,脸上皱纹仿佛刀刻上去一般,看样子是等了有些时候了。
看到萧煜从帐中出来,黄汉吉似笑非笑道:“驸马与公主倒是感情深厚。公主怎么样了?“
萧煜笑了笑,“有劳台吉关心了,一切安好。”
黄汉吉指了指睡着林银屏的帐篷,“那我们借一步说话?”
萧煜转头看了眼黄汉吉的大帐,说道:“去台吉大帐如何?”
黄汉吉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朝大帐走去。
当初黄汉吉是把大帐让出给林银屏居住的,只是后来出了黄奎那档子事,林银屏就一直住在她养病的那个帐篷。
双方都很默契的不去提死去的黄奎,也就没再提大帐的事情。
走进大帐后,黄汉吉挥手遣退帐中之人,只剩下他和萧煜两人。
两人对坐,黄汉吉说道:“这次科尔科一战,俘虏两万余,即便补充了科尔科部的损失,还能剩下一万多,全部交由你可好?”
萧煜微微皱眉,“哦?”
黄汉吉笑道:“毕竟公主需要一些嫡系人马,现在科尔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