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岭距离科尔科部不算远,不过三十几里的路程,若是骑兵纵马狂奔,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所以在双方这之间派出了大量游骑。
一名身穿黑白色长袍的年轻人的在夜色下掠过,斩去两名科尔科部游骑的脑袋,坐到一匹失去了主人的骏马背上。
骏马驮着年轻人行了一段以后,忽然被一名女子截住了去路,女子白衣,在夜幕下格外显眼。
白衣女子瞥了眼马背上身穿黑白色长袍的年轻人,袍角上带着点点血迹,竟然受伤了?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身穿黑白色长袍的年轻人脸色倒是很平静,翻身下马,随手拍了下马屁股,老马识途,竟是独自朝着来时方向踱步而去。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肋下的一道剑伤,自嘲一笑。想到方才那一剑,公孙仲谋还是有些想不通,他想不通萧煜为什么敢无视自己的剑一,难道他真的算准了自己不敢和他一命换一命?说到底这次也是他大意了,竟然被萧煜逼进了一剑换一剑的地步,而他在最后一刻,终究也是畏怯了,强行撤回剑一,才挨了萧煜这一剑。可惜了一次杀萧煜的机会,自己不但没有能把握住,还差点儿让萧煜倒打一耙。
一袭白衣的张雪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公孙师兄,这就是你一晚上的成果?萧煜的人头呢?”
被萧煜刺了一剑的公孙仲谋也不恼怒,仍旧保持着淡淡微笑的说道:“这次是我大意,低估了萧煜,也高估了我自己。若说全力以赴的正面打斗,萧煜胜算大概三分,可没想到他连出四剑为剑十九做铺垫,但剑十九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意图还是最后那一命换一命的一剑,我没敢和他换,所以挨了这一剑。”
张雪瑶微微挑眉,她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公孙仲谋很有大家之风,输了就是输了,从不给自己找客观理由,而是总结得失教训。这种人即便是输也输的没有半点狼狈。
张雪瑶收起了笑容,多了几分认真的说道:“那萧煜可不会跟你讲究什么君子风度,你就不怕他带着秋月牧白一路追杀过来?我一个人可挡不住他们三个。”
公孙仲谋摇头笑道:“萧煜心思手段都不差,就是境界比我差了一层,这次能伤我已经是极限,这会儿想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你我若是双剑合璧,和他们三个打出真火,说不定就要闹个同归于尽,这样亏本的买卖萧煜是不会做的。”
这位与慕容齐名,且同为卫国五姓出身的女子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人,那时两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