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从他唇间喷出,落在身上的黑色长袍和脚下草地。
明王冷漠的看着他说道:“我佛慈悲,今日便要度你这魔头!”
萧煜冷笑着,也不擦拭嘴角的残血,而是疯狂运转瞑瞳,他眼中的寂灭贪婪气息若两团火焰疯狂跳跃着,原本环绕在他身周的各色元气如长鲸吸水被他全部纳入体内。
“佛渡不了我,我便要杀佛!”
……
看着佛光里痛苦挣扎的萧煜,林银屏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好。
母亲走了。
父亲走了。
牧叔在战斗,萧煜在战斗。
若是他们同样消失了,她还剩下什么。
一无所有的她还说什么享受人世间的美好?
萧煜说得对,打不过别人就要被欺负,萧煜若是败了,他们两个下场会是什么?萧煜的头颅被做成骷髅法器,而她沦为那些可以做她爷爷的老和尚的明妃?
这不是她想要的,萧煜说过只能把别人打得畏你,敬你。才能要自己想要的,做自己想做的。而且他还说,打架很好学。
她走进了佛光里,撑开混元伞,遮在萧煜的头上。
她的动作很在然,就像一位站在巷口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娘子终于等到了冒雨回家的丈夫,轻柔的为他撑开那一把油纸伞。
佛光照亮了这里每一个人的面庞,从不动明王相上升起,然后落下。庄严而又冷酷。
混元伞在两人头顶撑开。
佛光落在暗黄色的伞面上,如流苏般垂落,美丽而恐怖。
佛光如倾盆雨,但却没能穿过伞面,只是沿着伞面如瀑滑落。
只是履霜可调动天地元气,所以佛光无限,而空冥只能用自身元气,所以林银屏撑伞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佛光虽然没有落在身上,但是滂泊的力量还是如瀑布一般击打在伞面上,然后通过伞面传到林银屏的手上。
她仿佛听到自己双手处的骨骼在咔咔作响。
她已经调动了自己全部的元气来抵挡这不动明王的佛光,但是情况依旧非常不好。
“或许在下一刻就断了吧。”不知怎的想到自己断了双手的场景,林银屏有些忧郁,但不害怕。
下一刻终究是没有断,因为萧煜把手伸了过来,
……
“公主殿下,你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