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英明,明察秋毫!”
柏亦央把个铜扇一收,扇骨齐刷刷地摩擦出金属特有的声响,像是回答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回答。
柏亦央心里纳闷,卞云崇带着混元宗的弟子在这里做什么?
且在大半个月前就埋伏在此处,真不由得他不多想。
卞云崇心里更纳闷,他好歹活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相信什么来猎灵兽的鬼话。那柏亦央带着得力手下和精英弟子来此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宗主的手段如此高明,东昀还在他的掌控之下么?
他已经拿出了大长老的决断,现而今谁都不能干涉他的决定,更不能阻拦。
两个人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相互打量着对着猜起了灯谜。
“柏掌门此话含糊,到底是也不是?现而今这世上有没有灵兽都未可知,柏掌门的高徒又是从何处得了消息?”
“卞大长老此话差矣,便是没有灵兽,也可为了灵药、为了矿石,你们混元宗在南边已经圈下了地盘,怎么,现在还要在北方占上一占么?”
柏亦央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势来,干脆绕过了混元宗旧址这么个概念,意指混元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贪心不足。
“既然柏掌门这么说……南边的那处我做主放手了,进入墓城之前我混元宗世世代代都扎根在此处,如今打算离开墓城,自然还是这里更熟悉些。”
“说放手就放手,说换地方就换地方,卞大长老好大的威风。”
“……”
卞云崇说一句,柏亦央便揪着什么“好大威风”“贪心不足”“搬起石头自砸脚”之类的专戳人心窝子又没道理的狠话给怼回来,气得卞云崇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又顾虑着柏亦央来的目的,不得不强行忍下。
然而忍来忍去,一不见对方见好就收,二没听到从柏亦央嘴里说出哪怕半句有用的来,尽是些不入流的白话,渐渐也没了耐心,在这场口舌官司里落了下乘。
“柏掌门,你究竟从何而来?不管宗主对你说了什么,都是我混元宗的私事,柏掌门就算在秘境之中未曾受到波及,如今正春风得意,也该管住自己的手,免得伸太长,抻了筋动了骨!”
卞云崇黑着一张脸说完,柏亦央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心里这才确认——混元宗里确实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卞云崇和司云义闹掰了。
“卞大长老切勿动怒,有事好商量么。”
柏亦央腆起个笑脸